鼻腔。
這股香味馥郁而濃烈,由於過度甜美,反而散發出一絲腥味,彷彿是生物腐敗後屍體散發出來的惡臭。
濃郁的香氣讓獪嶽一瞬間失神,他的眉頭在長長的劉海下皺了起來。
“真噁心的味道。”
正如他事先得到的情報所說,空蕩蕩的房屋陰冷潮溼,幾件傢俱隨意地散佈在屋內,彷彿被遺忘般各自佔據著空曠房間的一角,整個房間瀰漫著一種詭異的陰冷氛圍。
到處都是鬼的氣息使得獪嶽難以確定它的確切位置。
獪嶽仔細地檢查著這個房間,乾淨又骯髒,到處都是灰塵,但連一隻蜘蛛都沒有。
開啟手邊梳妝檯的抽屜,飛揚的塵埃撲了獪嶽一臉,他迅速退到一邊,敲了敲牆壁,聽聲音是否有空洞,前厲將房屋的每個角落都檢查了一番。
廚房、儲藏室、浴室甚至茅房都搜尋過了,可是哪裡都找不到。
獪嶽站在昏暗的走廊裡思索著,甜膩到腐爛的香氣充盈在他的鼻腔裡,讓他感到噁心和窒息,不知道這種香氣從何而來,只知道它越來越濃烈,彷彿要將他吞噬。
獪嶽停止了呼吸。
“誰都不在……”
“和回來的隊員說的一樣,屋子裡空無一人,別說孩子了,連鬼影也沒有。”
這個香氣到底是從哪裡飄來的啊,房屋裡到處都看不到類似香爐的東西。
這個鬼把合自己心意的孩子們帶走,然後藏在了不知名的某處,就在在空屋的某個房間裡,是愈史郎一樣的障眼法還是和鳴女一樣的異空間?
那發動血鬼術的媒介呢,愈史郎需要靠符紙發動,鳴女是靠的琵琶。
滿室的腥甜讓獪嶽將目光放在與香味最接近的梳妝檯上,也許唯有這個梳妝檯能夠提供線索,它靜靜地立在那裡,與周圍環境顯得格格不入。
獪嶽走過去伸手拉開抽屜的把手,手上傳來熟悉的冰冷——玉鋼?
“?這是什麼?抽屜上面的這個是——紙?是用漿糊之類的黏在上面的嗎……”
抽屜上方有一張紙被黏貼在上面獪嶽伸出手,小心地將紙張下卻發現原來只是一張隨意摺疊起來的草紙,順手將這張草紙展開。
下一秒鐘,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草紙上佈滿了密密麻麻、扭曲而詭異的血字,由於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這些血跡早已變得烏黑。
獪嶽跟著念出上頭的文字:“母親餵我飲下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