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產屋敷。”無慘忍不住輕聲呢喃道。
產屋敷耀哉稍稍側過頭,用那雙被珠世精心調養後才勉強能夠看清事物的眼睛,端詳起無慘的面容。
難怪獪嶽會說他們長相相似,他彷彿照著無慘的模樣長的。
可真讓人……不悅啊。
產屋敷耀哉強忍著身體的劇痛用略微顫抖但依然沉穩的聲音說道:“初次見面,鬼舞辻……無慘,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我這裡…
只有我…你一定會親自來殺。”
無慘臉上露出一絲厭惡與不屑,冷冷地回應道:“我打心裡感到不悅,產屋敷,千年來一直在壞我好事的一族族長,居然如此落魄醜陋。”
說著,他上下打量著產屋敷耀哉,嘴角泛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這樣看上去,倒不知道我和你,誰更像是鬼啊。”
他輕輕搖了搖頭:“都變成這個樣子了,還一天到晚做一些不可能的夢…無聊至極,不過你那飄渺的夢想,今晚就要破滅了,你馬上就會死在我手裡。”
也許是因為歷經千年的漫長等待,眼看著自己的夙願即將達成,無慘此刻竟罕見地生出了幾分與人交談的興致,並未急著痛下殺手。
而產屋敷耀哉則艱難地挪動著身軀,緩緩地從榻上坐了起來。
他的動作顯得有些吃力,但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無慘,緩緩開口說道:“是嗎?無慘……恐怕你並不知道,我們原本可是出自同一個家族。
可是因為家族裡出現了你這樣的存在,產屋敷一族受到了神明的懲罰,產屋敷家的每一代子孫……
無論男女,從出生之際便身虛體弱、命途短暫……”
無慘嘴角扯出一抹充滿譏諷意味的冷笑:“簡直荒謬。”
他屈起食指指著頭部:“我從來沒有受到過任何所謂神明的責罰,不論是殘殺他人,還是肆意蹂躪無辜之人,我從?來?沒?有?被懲罰過。”
“那些你所謂的神明,全都是你們推卸責任臆想出來的罷了。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神明,那麼能夠成為神明者,唯有獲得彌豆子之後得以永生且臻於完美的我!”
產屋敷耀哉輕咳兩聲後,稍稍平復了下氣息回應道:“原來如此......你竟是如此看待此事的,咳咳。”
一縷清冷的月光如輕紗般灑落在產屋敷耀哉那張佈滿猙獰疤痕的面龐之上,添了幾分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之感。
啪……啪……啪……清脆而有節奏的聲響不斷傳來。
兩個如同座敷童子般的女孩歡快唱著不知名的歌謠,一邊傳遞著手中那色彩斑斕的手球。
但不知為何,卻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詭異的的安心…好惡心。
無慘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四周。,很安全,這個院子裡只有四個人…
“你的夢想是不會實現的。”產屋敷耀哉突然開口聲音平靜而堅定。
無慘微微眯起眼睛,冷笑道:“哦?是嗎?看起來你似乎對於藏匿禰豆子的位置非常有信心啊。
不過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說罷,他抬起腳,緩緩地跨上臺階,一步一步朝著屋內走去。
面對逐漸逼近的無慘,產屋敷耀哉並未露出絲毫畏懼之色。
相反,他的嘴角輕輕勾起,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你恐怕是誤會了,世間萬物皆有其規律和定數,唯有一樣東西是永恆不變的——那便是人的意志!
鬼殺隊之所以能夠一直存在至今,就是最好的證明。”
無慘停下腳步,眉頭微皺不耐煩的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產屋敷耀哉挺直身軀,目光炯炯地直視著無慘:“永恆的是人類意志,唯有人的意志永垂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