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蘊大師說過的話,猜想那個“合適的時機”是不是現在,所以,她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念頭,悄悄拿出了儲物戒裡的雪魄,吸收了雪魄的一點力量。
混倒是成功混過去了……就是雪魄中蘊含的力量實在太強,哪怕她只剋制地吸收了一點,也一躍晉升到了大乘中期。
謝挽幽把天元宗主強逼她吃的那顆丹藥拿出來,遞給了沈宗主:“就是這顆丹藥。”
沈宗主把深紅色的丹藥拿在手裡,眉頭微皺。
懸遊道人湊過去細嗅片刻,嚴肅道:“沒吃是對的,我雖然暫且辨認不出這玩意的具體成分,但它上面有龍息草的味道,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龍息草是一種能提升修為的靈草,珍貴無比,然而副作用良多,用得不好,會在人體內產生一些難以消除的毒素。
除此之外,懸遊道人推測丹藥裡面可能摻雜了一些成癮性的成分,服用過多,很可能會對它產生依賴。
比起服丹帶來的後果,顯然還是選擇吸收雪魄晉升更為穩妥一點,最起碼只是對她造成了一點身體損傷,不會帶來更麻煩的負面影響。
謝挽幽緩緩吐出一口氣:“還好沒吃下去。”
懸遊道人從沈宗主手裡搶過那顆丹藥,咬牙切齒道:“祁元景怕是真的瘋魔了!就憑他,也配當天階煉丹師?被天雷劈的怎麼不是他呢!”
容渡目光掃過懸遊道人,難得沒有出言嘲諷,他看向謝挽幽:“當下還有另一個要緊之事,你晉升太快,需要閉關鞏固境界。等養好傷,你便隨我閉關。”
謝挽幽其實剛剛就聽到了,她用手指摳了摳被子,搖頭拒絕:“我不要閉關。”
容渡又感到了熟悉的頭疼:“……不閉關,你是想走火入魔?還是想讓拂霜劍失控?”
“現在我不是還好好的嗎,那麼多事等著我做呢,以後再說吧。”謝挽幽支支吾吾,顧左右而言他:“對了,我記得是五……師伯帶我回來的,他怎麼不在?”
容渡盯著謝挽幽,實在很不理解:“正說正事,提他做什麼?”
沈宗主聽到他們的對話,微微一愣。
謝挽幽沒注意到沈宗主的遲疑,正不知該如何作答,就在這時,半掩的房門忽然發出吱呀一聲,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只見窄小的門縫被一顆碩大的雪白虎頭頂開,白虎探頭進來,用一雙灰藍色的獸瞳掃視了一圈屋內情況。
發現謝挽幽已經清醒過來後,白虎喉間發出了低沉的呼嚕聲,自發無視了屋裡的其他三人,一低頭,徹底用頭頂的龍角頂開了門扉,而後不緊不慢地往裡面邁了一步,將自己龐大的身軀擠進了對他來說相對狹小的門框裡。
除了他龐大的身型,他背後還有一對翼展寬大的翅膀,哪怕他已經盡力收斂起羽翼,被巨獸剮蹭的門框依舊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嘎吱聲。
懸遊道人忍不住說:“你別把我徒兒的門擠壞了,自己體型多大沒點數嗎,你就非得進來?有那個必要嗎?”
白虎無視他的話,偏要擠進門——終於,他成功了。
被剮蹭下來的虎毛在空氣中翩然飛舞,整扇門也變得搖搖欲墜。
白虎擠開懸遊道人,扎進沈宗主和渡玄劍尊兩人的中間,蹲坐在了謝挽幽的床前。
沈宗主和容渡:“……”
他這麼一蹲,他們兩人都快沒地方站了,不得不往後退。
因他的存在,謝挽幽的這間屋子都瞬間逼仄了不少。
謝挽幽從懵逼裡回過神來,哭笑不得地伸出手,摸了摸他前腿上的虎毛——封燃晝實在太大隻了,以她躺著的高度,也只能夠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