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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月若有所思:“你在他最落魄的時候救了他啊,他對你的初始好感應該很高吧。”
雲湄自嘲一笑,眯著眼:“我是魔修,我可不會善心大發地做慈善,買他回來,本就是圖謀不軌……總之,我算是趁人之危,對他做了一些比較過分的事,現在想想,他不喜歡我,也是理所應當。”
這樣的劇情展開倒是把渺月整不會了,渺月撓撓頭:“那就得看看有多過分了……算了,現在不是能說這個的場合,你繼續說吧。”
這是窗外傳來了一陣喧鬧聲,兩個小孩子馬上趴到視窗看熱鬧,原來是花神遊行開始了。
封燃晝、欒湛和穹淵加入不了她們的話題,只能加入兩個孩子,跟他們一起觀賞花神遊行。
在喧囂的人聲中,雲湄仰頭灌了一杯酒,繼續開口。
一開始,江映塵對她的行為幾乎算得上順從,無論她做什麼,都不會顯露出什麼抗拒的神色,一開始,雲湄對此很是滿意,她花錢買個樂子,自然不希望給自己找不痛快。
江映塵很安靜,就算雲湄准許他在城主府內自由走動,他也只會每天靜坐在陽光照不到的地方,寸步不出。
在那些無趣的日子裡,每天觀察江映塵成了雲湄唯一的消遣,雲湄漸漸對這個人生出了好奇,他呆呆坐在那裡的時候,究竟在想些什麼?
因此除了床上的交流,雲湄白天也偶爾會去跟江映塵說話,江映塵寡言少語,只有極少數的時候會回答,雲湄觀察他,發現他的目光落在虛空中,眼中什麼都沒有。
時間逐漸流逝,江映塵看似正常,卻一直在不斷消瘦,說話的次數也在變少,哪怕雲湄找再多的人來醫治,都阻擋不了他日漸枯萎的趨勢。
雲湄剛開始還搞不懂,直到偶然看到江映塵盯著光禿禿的手掌發呆,這才明白過來,他的消沉,或許是跟他消失的手指有關。
雲湄暫時還不想失去江映塵,既然他是因為手指才日漸消沉,那就把他的手指治好,總歸不是什麼難事。
普通醫師治不好,就帶他去懸遊道人那裡治,什麼夷藤劇毒,懸遊道人堂堂天階煉丹師出手,雲湄不信治不好他的手。
出發前,雲湄信誓旦旦地向江映塵保證,那也是 太微之行
看完花神遊街, 時間已經很晚了,雲湄乾脆讓一行人在臨仙塢留宿一晚,明早再離開。
安排好眾人後,雲湄按著酸脹的眉心, 腳步一轉, 下意識走向了江映塵的房間。
房間裡的燈光亮著, 江映塵還沒睡。
這個點,往常江映塵應該已經睡下了,為什麼今晚卻沒有?
雲湄有一瞬間在想,他會不會是在等自己,可當她懷著一點希望站在門外時,那燈光卻倏然熄滅了。
拒絕她進入的意味, 可謂十分明顯。
放在以往,雲湄必不會腆著臉送上去, 熱臉貼冷屁股,可今晚……她在門外沉默了一會兒, 想起謝挽幽她們說的話, 乾脆一把推開門, 莽了進去。
呆坐在床邊的江映塵顯然沒想到她會直接闖進來,詫異地抬頭看過來,睜大了眼睛。
他果然還沒睡,雲湄上前就把他推倒, 撐在他身上質問他:“為什麼不讓我進來,你討厭我就直說,我又不是那種糾纏不休的人。”
江映塵喉嚨動了動, 伸手想推她,伸到一半, 僵住了:“沒有……討厭你。”
“那你究竟是什麼意思?”雲湄低下頭,聲音因醉意帶上了沙啞,在這個深夜裡,顯得十足惑人:“不許再吊著我,我們魔修的脾氣很不好,把我惹生氣了,我就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