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多年,結交了不少人脈和勢力,的確有那個能力找到倖存者,幫徒弟報仇。
段盟主暗暗忖度了片刻。
這麼說,謝挽幽會在問仙大會上公佈蓬萊島的醜聞,只是出於私人恩怨……而不是知道了別的什麼,刻意在問仙大會攪局?
段盟主摩挲著指腹上的玉扳指,微微有些出神,這時,謝挽幽已經斂下了面上的憤恨之色,期期艾艾地問道:“盟主,審判魏滿洲那天,我可以去看看嗎?”
段盟主回過神,笑著點頭:“當然可以,到時,本座一定會派人告知於你。”
謝挽幽這才露出輕鬆笑意:“好,有勞盟主了。”
這時,有一個青年男子上前,俯身對段盟主低聲說了幾句話,段盟主聽了,轉頭對謝挽幽一點頭:“本座還有一些瑣事處理,這便離開了,你好好養傷,來日待你傷好,我們再談其他的事。”
這次,謝挽幽說什麼都要下床送他,段盟主依舊拒絕了她,讓侍從留下一堆療傷用的天材地寶,便先行離開了。
一群仙盟高層浩浩蕩蕩來,浩浩蕩蕩走,沒一會兒就全退了出去。
謝挽幽獨自坐在床上,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
沈宗主客套地送仙盟成員出了門,沒一會兒就回來了。
謝挽幽行動自如地下了床,翻看起仙盟送她的天材地寶:“師尊,剛剛的事,你怎麼看?”
“仙盟在試探你的立場,”沈宗主負手道:“盟主會如此輕易地放棄蓬萊島,一方面是為了平息眾怒,解決掉這樁不利於神啟的醜聞,另一方面,恐怕也有向你遞出橄欖枝的意思。”
謝挽幽思忖片刻:“這個橄欖枝,我得接下。”
她目前羽翼未豐,暫時無法抵禦神啟一波接一波的刺殺,總不能一直躲著,靠劍閣和玄滄劍宗保護她。
更好的方法,便是假意順從,讓神啟放鬆警惕,然後藉機混入敵方內部,一邊發育,一邊壯大自己的勢力。
神啟千算萬算,絕不會算到一點——
她跟魔尊,是一夥的。
這對他們來說,便是一個巨大的優勢。
謝挽幽來到窗前,看著窗外未化的殘雪:“從此之後,我與他一明一暗,他是邪道至尊,我為正道魁首。”
“殺他神啟一個片甲不留。”
審判
兩日後, 仙盟正式對魏滿洲進行最終審判。
此事人證物證俱在,加之被害者所在的宗門群情激奮,圍堵在裁決司門口施加壓力,魏滿洲最後被仙盟宣判凌遲處死。
審判魏滿洲當日, 謝挽幽接到了仙盟的邀請, 去了裁決司一趟。
裁決司是仙盟的監察執法機構, 仙盟內部對於成員有嚴格的規定,並制定了一系列規則——裁決司的存在,便是用於規範仙盟成員的行為,確保整個仙盟能夠井然有序地執行。
大到隸屬仙盟的某個門派,小到門派中的個人,都在仙盟的管轄範圍當中。
謝挽幽第一次從封燃晝口中知道仙盟的規則體系時, 其實是有幾分不可思議的。
修真界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各個門派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修真界資源有限,誰都想多分一杯羹, 誰都想掌握更大的權利, 誰都想踩在別人頭上。
可就在這種殘酷規則下, 加入仙盟的門派居然能做到將自主權讓渡給仙盟,任由仙盟高層決定自己門派的生死。
這就好比一群群野狼主動將脖頸套入了獵人的繩索裡,還要低聲下氣地遵守獵人制定的規則。
謝挽幽最開始還不理解,直到發現仙盟在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