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挽幽接住飛撲過來的毛絨絨,對著它的小腦袋一陣猛親,幾乎要喜極而泣。
病最重的時候,小白連抬起爪子的力氣都沒有,如今它能伸懶腰,也能飛了,雖然封印只解開了一點,但它的病情顯然有了極大的好轉。
謝挽幽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去,留戀地用鼻尖蹭蹭小白香香軟軟的毛毛:“小白還困不困呀?”
“小白睡飽了,一點也不困。”謝灼星在孃親熟悉的連環親親下,逐漸脫離了初醒的朦朧感,這才發覺到這次醒來後的不同。
它不困了,也不累了!
謝灼星不由疑惑地歪頭,看了看自己的爪爪:“可是孃親,為什麼小白不困了呢?”
謝挽幽把小白抱坐在懷裡,兩手捏住它的爪爪捨不得鬆開,低頭說:“因為狐狸叔叔給小白治病了呀。”
“狐狸……叔叔?”
謝挽幽這麼一提醒,謝灼星這才注意到對面臉色不虞的封燃晝。
一看之下,它瞪大眼睛,身上的毛毛再次炸開了。
封燃晝臉色更黑,幾乎是咬牙切齒道:“怎麼,一覺醒來,又不認識我了?”
謝灼星被忍笑到顫抖的謝挽幽撫了撫後背,身上炸開的毛毛才漸漸恢復了正常。
它猶豫了一下,後腿踩著謝挽幽的膝蓋,直起身子,用兩隻前爪扒住了案幾,小心地探出半個毛絨絨的腦袋,暗中觀察對面的封燃晝。
封燃晝抱臂:“看出什麼了嗎?”
謝灼星抖了抖耳朵尖,小聲嘀咕:“原來不是做夢啊……長了角的壞蛋狐狸叔叔是真的……”
封燃晝:“……”
他眉梢微揚,正要說什麼,就見對面探頭探腦的幼崽張開翅膀,朝自己飛了過來。
不錯,這小東西終於知道親近一下它的親爹了。
封燃晝神色稍緩,勉為其難地伸出手,看在它主動的份上,他也不是不能接一接它。
沒想到小白卻徑自飛過了他伸來的雙手——落在他頭頂暗紅色的雙角上。
封燃晝:“?”
封燃晝深吸一口氣,隱忍道:“你做什麼?”
謝灼星踩著他頭頂的雙角,低頭看他,好奇發問:“狐狸叔叔,這個角是真的嗎?”
封燃晝:“……我難道還會把假的角待在頭上?”
謝灼星想了想,認真地點頭:“孃親說過,有一種小鳥很壞,會把其他小鳥的羽毛戴在自己身上,假裝是自己的羽毛,狐狸叔叔也很壞,所以狐狸叔叔把別人的角戴在頭上,也是很有可能的!”
謝挽幽被幼崽的邏輯打敗了:“噗——”
封燃晝瞪她一眼,把頭上的幼崽抓到手裡,教訓它道:“我是你爹爹,我頭上有角,所以你也有角,懂了嗎?”
“?”謝灼星似懂非懂,聽封燃晝提起頭上的角,下意識想伸出爪爪摸一摸——可它的小短腿顯然不足以支撐它夠到頭頂的小角。
封燃晝看它這副呆呆的模樣,不由挑起唇角,戳了戳它的小爪子:“小短腿,一醒就鬧人。”
謝灼星頓時變得氣鼓鼓的:“小白才不是小短腿!”
“真的嗎,你的腿多長?”封燃晝伸出手指比了一下:“連我一根手指的長度都沒有。”
謝灼星:“!!”
謝灼星不敢置信地對比了一下封燃晝的手指和自己的腿,瞬間變成了自閉崽崽,哭唧唧地飛回了謝挽幽懷裡。
謝挽幽笑著安慰道:“狐狸叔叔都是大人了,小白還是個小孩子,你跟他比,當然比不過呀,沒什麼好難過的。”
謝灼星覺得孃親說的有道理,把小腦袋埋在謝挽幽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