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的燭火不知道為什麼熄滅了,我就想過去重新點燃蠟燭,沒想到剛走到床前,小師妹你就給了我一劍……”
他好似忽然反應過來了什麼,指著謝挽幽,失聲道:“你說我要對玄滄弟子行兇,但你又是什麼時候進入玉華殿的?我看是你想對玄滄弟子不利,結果被我無意中打斷,才一不做二不休,故意栽贓給我的吧!”
被對方反咬一口,謝挽幽也不慌,挑了一下眉:“究竟是誰在汙衊誰?趁現在還能狡辯,再多說一點。”
左宏茂被她這樣看著,臉上頓時出現憤然之色,轉頭就對隊長道:“我真的沒做這種事,我跟玄滄弟子無冤無仇,為何要對他們下手?而且如果我真動手,不就馬上會被人發現了嗎?我圖什麼啊!”
謝挽幽和左宏茂各執一詞,隊長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好叫人通知各位長老。
謝挽幽和左宏茂都留在原地,等待各長老到達現場,做出決斷。
謝挽幽抱著劍,忽然感到腳踝一癢。
她低頭看去,發現白狐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的腳邊。
像是發覺了她的目光,封燃晝抬起頭,跟她對視一眼,無聲地對她傳音入密:“你贏不了。”
這狐狸精剛剛在旁邊不幫忙就算了,現在竟然還說風涼話。
謝挽幽也傳音入密:“封道友何出此言?”
“你沒有證據。”封燃晝懶洋洋地晃了一下尾巴:“當時現場除了我和你,左宏茂,以及那兩個玄滄弟子的其中一個,沒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我可以為你作證,但我平時跟你聯絡緊密,說的話並不具備參考性。”
“至於那個醒了的玄滄弟子——”
封燃晝語氣莫測:“你最好祈禱,她/他現在還醒著,可以為你作證。”
如果她/他已經再次陷入昏迷,誰又能證明剛剛她/他醒來過?畢竟長老說過,他們至少到明天才能醒來。
哪怕他們醒來後為謝挽幽作證,左宏茂也可以說,當時大殿這麼暗,他們又怨氣纏身,神智昏沉之下,產生幻覺、或者是看錯了,全都是有可能的。
若是他話術再精湛點,說不定還能借此給謝挽幽潑一盆髒水。
畢竟謝挽幽蹲守在玉華殿內,形跡也十分可疑。
那把刀究竟是誰的,也不好說了。
謝挽幽聽了以後,卻是唇角微彎:“賭一賭?若是我贏了呢,有什麼獎勵?”
封燃晝不覺得她能贏,卻不知道她為什麼如此自信。
警惕地看了她一眼,封燃晝道:“你想要什麼獎勵?”
“我要是贏了——”謝挽幽看著遠處匆匆趕來的眾長老,眯起眼睛:“你就給我摸摸狐狸毛,怎麼樣?”
出乎謝挽幽意料,封燃晝答應得很快:“可以,但如果我贏了——”
封燃晝意味深長道:“我們就在後山瀑布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