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易冥輕柔的撫摸著冰涼堅固的地面,嘴中反反覆覆的呢喃:「你答應了我,你說好,你要等我回來,你說過你會等我回來,你騙我……騙我……」
……
「林鬱別鬧了好不好,我們回去,我給你做飯,不好吃我就慢慢學,你別嫌棄我好不好。」
他眼神溫柔的注視著前方,可眼前什麼都沒有,蔣易冥趴在地上,想用雙手環抱住血跡。
他睜著眼睛,漆黑的瞳孔比黑洞還要深,還要空洞,「你這個小騙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
「你就這麼恨我嗎……恨到連給我改過自新的機會都不願意給我。林鬱,你說你愛我,可為什麼對我這麼狠心,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愛我。」
蔣易冥指甲劈裂,滲出血,不止指尖,還有他的心,胸口,連同整個靈魂。
幾天過後,有工作人員到攝影棚清理血跡,發現蔣氏集團失蹤的正躺在一攤血跡上,他雙目空洞,俊美銳利的容顏憔悴之中露出一絲隱隱的癲狂,口中一直念念有詞。
工作人員心說不對勁,報了警。幾個力壯的警察過來將已經失去理智的蔣易冥拉走,強制送入醫院治療。
蔣易冥被打了鎮定劑,在醫院治療了幾天以後,林鬱的身後事已經全部處理完畢。
錄影棚的血跡也打掃乾淨了,負責人戰戰兢兢的過來向蔣易冥匯報情況,以為蔣易冥絕對不會輕饒過自己。
哪裡料到蔣易冥面色如常,讓他聯絡徐正曦來一趟公司。
徐正曦接到蔣易冥的電話時內心是惶恐大於驚喜的,林鬱的死雖和他沒有直接關係,但他在裡面多多少少都充當了推波助瀾的角色。
如果蔣易冥真要對他使手段,就算十個他也不是對手。
徐正曦還是懷著僥倖的心理去了,畢竟多年情分又有那樣一層關係在,蔣易冥不捨得把自己怎麼樣。
更何況現在林鬱已經死了,雖然過程曲折了些,但總歸是達到了他的目的。
以後日子還長,他有的是辦法讓蔣易冥迴心轉意。
徐正曦這樣想著,然而當他看到蔣易冥時,這種自信轉換成了莫名的恐懼。
還是那張令人神魂顛倒的臉,高大筆直的身軀,這具軀體不僅讓無數的女人著迷,也讓無數的男人趨之若鶩。
可現在那張堪稱完美的臉,正冰冷的盯著自己,不帶一絲感情,猶如優雅的黑夜殺手,正盤算著怎麼把自己擊殺斃命。
徐正曦被他看的額上的冷汗冒了出來,他還未來得及說話,蔣易冥就將一疊資料丟在他的腳下。
「這是你綁架人的證據還有這麼多年徐家腐敗賄賂的資料,你猜把這些都報上去,你要進去坐幾年牢?」
徐正曦臉色清白,他不敢看腳下那堆所謂的證據,既然蔣易冥能查到,那就絕對不是在嚇唬他。
徐正曦冒出一層又一層的冷汗,強自鎮定道:「易冥,我知道我做了糊塗的事惹你生氣了,但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你能不能放過我,既往不咎。」
他咬著牙說:「畢竟我救過你。」
蔣易冥青筋暴起,他臉色陰沉的可怕,風雨欲來的暴虐之色浮現在他臉上,「救我的從來就不是你,再讓我聽到這句話一次,我就把你的舌頭拔下來!」
徐正曦嚇得幾乎要站立不穩,他驚惶的看著蔣易冥,到現在他才明白自己所有的底牌都失去了。
曾經他最大的倚仗現如今已經是他的催命符了。
徐正曦僵硬的笑著說:「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蔣易冥冷笑出生:「去監獄裡想明白吧,你會有一輩子的時間去想。」
說完他不再理會徐正曦的哀求和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