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鬱心裡的疑惑幾乎凝結成型,真的是內有別情。
白鬱直起腰板,目光如炬:「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我希望你能如實的告訴我,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就曾互相許諾過,無論何時都要坦誠相待。」
宴陸笙的眸光幽深無比,他苦澀的笑了:「如果我說這個原因是我呢?」
他深吸口氣,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臉上的憂愁更甚:「你是因為我,才從學校辭職的。」
白鬱愣了一愣,看到宴陸笙眉宇間含著的隱隱的自責,內心已經有了猜測。
宴陸笙低聲道:「當初我們結婚,是廢了番周折。後來不知道是誰匿名寫了封信到你學校去,說你是同性戀,如果你要在學校繼續教書,就去jiao yu ju 舉報。學校決最後定讓你暫停職務,留任檢視。」
白鬱漂亮的眼眸裡隱含怒火,「最後我自己主動辭職了對嗎?」
宴陸笙下巴微垂,滿心的歉意掛在臉上,他輕輕的頷首。
「哼!乾的漂亮!」白鬱鼻子輕哼,明顯對自己的反應感到無可挑剔的滿意。
心裡的大石頭落了下來,白鬱舉起杯子道:「乾杯吧!為我從那個令人不愉快的工作環境裡解脫出來!」
宴陸笙的肩膀顫了顫,他的眼睛似兩汪秋水,既明亮又多情:「你不怪我嗎?」
白鬱起身掐了把宴陸笙的臉蛋兒,笑道:「這怎麼能怪你,難道我要因為一個工作和你離婚嗎?想都別想!」
他暢快的喝下半杯紅酒,雪白如玉的面龐迅速的飛起兩抹胭脂,明眸流轉笑意盈盈,比之九天星辰還要璀璨幾分。
宴陸笙一眨不眨的盯著白鬱。
這酒度數不高,對白鬱來說卻已經夠了,他喝的急,不一會兒腦袋就暈沉沉的,斜斜的倚在宴陸笙的臂膀裡。
男人的手臂結實有力,沉穩的托住他,西裝革履下包裹著的是線條流暢的如同雕刻品的肌肉。
他摟著白鬱,小心的把他半抱進車裡。
白鬱喝的不算太醉,他還殘留著自己的意識,只是渾身都提不起勁兒,軟綿綿的,連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
宴陸笙給白鬱繫好安全帶,鼻腔裡全是白鬱身上的乾淨的味道,夾帶著醉醺醺的酒意。
那種氣味就像是某種古老的密碼瞬間喚醒了他身體最原始的慾望。
自白鬱受傷以來,他就沒能好好的紓解過了。
每天抱著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在懷裡,卻動不得的滋味兒,簡直叫人浴火焚心。
長這麼大,宴陸笙還從未在這件事情上這麼為難自己過。
他對男女之事很淡薄,雖說開過葷,但那不過是簡單的發洩慾望,男男之事更是無稽之談。
宴陸笙從未想過自己會對一個人有如此深的慾念,永遠也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宴陸笙扯掉領帶,扣攏上衣,加快馬力將車開到了公寓樓下。
白鬱在車上睡了一覺,現在酒勁兒已經消散不少。
雖然依然沒什麼力氣,但也談不上昏昏沉沉。
宴陸笙將他一路抱進了屋子,白鬱懶得動彈也就沒有抵抗。
不曉得為什麼,自從他醒過來以後,宴衡修在某些事情上表現出出乎意料的強勢。
白鬱的大腦被酒精麻痺了神經,他並沒有看到宴陸笙眼眸裡已經快要溢滿而出的讓人窒息的浴火。
只消看一眼,就讓人手腳發軟。
宴陸笙一手撐在白鬱的身側,單手解開白鬱的領扣,一顆,兩顆,三顆。
白鬱舒展著身體,猶如被伺候的極為舒服的貓兒懶洋洋的任由宴陸笙擼貓。
宴陸笙面沉如水,隻眼尾處抹了點猩紅。
宴陸笙動作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