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麼?」他又心疼,又氣憤,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
「嗚嗚嗚」哪成想胖子的眼淚更兇了,把臉靠在他的肩膀上,「浪霆,維克多呃要結婚了。」
沈浪霆低頭,眼底閃過轉瞬即逝的陰霾,一時沒有開口說話。
「嗚嗚嗚我是不是很沒用」胖子抽抽噎噎地用袖子擦眼淚,「我那麼喜歡他,只要他開口,讓我去死都行。」
「閉嘴。」沈浪霆皺眉呵斥,「還去死?能不能有點骨氣,為了那麼個傻逼值得嗎?」
「呃嗚嗚」徐藤海抱住他的胳膊,死死咬住嘴唇,努力不讓自己放聲嚎啕。
「行了行了,別哭了,有什麼好哭的,男子漢大丈夫,不就是失戀,人生早晚都要經歷,三條腿的男人滿大街都是,等回s市,讓你的教導主任給你保媒,他認識很多優質帥哥。」
沈浪霆語氣緩和不少,說著說著不自覺地笑起來,他伸出不太好使的胳膊攬住胖子,就像哄奔奔一樣,輕拍著對方的脊背。
胖子的眼淚終於抑制住了,抬起臉露出哭腫的雙眼,帶著哭腔道:「你說的對,不就是失戀,處他媽的物件,到最後還得是兄弟靠得住,維克多那個小妖精,他以前誇我帥的時候我就心驚肉跳,我就知道他不是真心的,他媽的竟然跟我說結婚我怎麼那麼傻」
說到傷心處,胖子沒繃住,把臉抵在沈浪霆的肩膀,又開始「嗚嗚嗚」地哭起來。
沈浪霆耗時半個鐘頭,終於把胖子抬回休息室哄睡著。
他從休息室裡出來,臉色瞬變,暗暗握緊拳頭,眼裡怒火燃燒。
過來找人的袁池被他嚇一跳,愣著說:「浪霆,什麼情況?」
沈浪霆指了指身後的休息室:「你進去看著胖子,別讓他吐沙發上。」
「臥槽!喝大了?」袁池一頭霧水地撓撓頭,又覺得不對勁,只是喝大了也不至於讓沈浪霆這麼生氣。
沈浪霆不再廢話,陰沉著一張臉,越過人加快了步伐。
他擼著袖子,氣沖沖的就要去找人算帳。
走到展廳門口的時候,不出意外地被阮京默攔住了。
「你要去哪?」阮京默淡定地問他。
他渾身散發著野獸般駭人的氣息,陰狠狠道:「我要去扒了維克多的皮。」
阮京默沒有退縮,微涼的手敷上他的左臂,聲音輕柔:「就你這手腳,能扒得動嗎?」
「京默,你別攔著我,」沈浪霆一臉決絕的模樣,「我兄弟被耍了,不可能坐視不管,維克多就是狗雜種,他喜歡男人還要結婚,這種人就該給他一點教訓。」
他每說一句話,聲音極重,音色卻不高,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藏在心底的野性呼之欲出。
講實話,阮京默愛死了他這個樣子,但是真心不想讓他找人打架,尤其是身在異地,維克多身份又複雜,衝動只會惹上更多麻煩。
何況沈浪霆剛剛拿了冠軍,正是敏感時期,如果被外媒拍到放肆報導,指不定又炒出什麼雷人的話題,明後天還有採訪,如果臉上掛彩上鏡,那就更有的說了。
阮京默抱住他,用自己的身體緩解他的怒意,安撫了一會兒,果然有效果,沈浪霆冷靜下來了。
然而冷靜了不到十分鐘,罪魁禍首竟然自動送上門來了。
維克多站在展廳門口前面的一片草地上,低著頭,一臉愧疚,忐忑地來回踱步,正猶豫著該不該進去。
沈浪霆一眼就認出他,鬆開了阮京默的手,猛地推門走了出去。
「你他媽還敢來?!」
沈浪霆指著人鼻子質問,眸中消散沒多久的怒氣再次重燃。
維克多被他嚇得一哆嗦,繃直脊背站定,直咽口水,淺色的眼珠沒有焦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