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機好像一直在響。」大哥友善地提醒了他。
一螢幕的楚星文,全是未接電話,這倒是十分罕見,洛月鄰接了最新的電話,楚星文又罵了人,「你他媽的我以為你死了呢。」
「還沒有……」洛月鄰慢吞吞地回答。
「你到底在哪個酒吧?」
洛月鄰也記不住名字,乾脆求助身旁的大哥,大哥明顯是這邊的常客,張嘴就把這拗口的酒吧名給報了出來。
「好像是什麼夜色禁忌……」
「你在那裡等著。」
「等著幹嘛?」
還沒等來回答,電話就掛了,大哥在一旁心急,開口邀請洛月鄰出去坐一坐。
洛月鄰揉了揉太陽穴,突然有了一種不切實際的眩暈,他婉拒了這位大哥的邀請,獨自走到酒吧門外的臺階上使自己醒酒。
還好是沒有發情,不然現在估計已經和陌生人滾上了床,洛月鄰又感到迷茫,這也不是他想要的。
大約二十分鐘後,楚星文從路邊的計程車上跳了下來,洛月鄰原本正坐在臺階上打盹,看到楚星文之後便猛地彈了起來,楚星文顯然也發現了他,看錶情是真的生氣了的。
有什麼可氣的呢,洛月鄰渾渾噩噩地想,一時間楚星文已經到了跟前,二話不說先掰過他的脖子檢查他的腺體,看到他腺體完好後鬆了一口氣,緊接著照著他的胸前來了一拳,「你說你是不是有病?」
洛月鄰原本是沒有這麼脆弱的,可這一拳使他心口生疼,踉踉蹌蹌地後退了幾步,倚靠在了身後的柱子上,呼哧呼哧地喘了幾口氣,竟是很沒出息地想哭。
楚星文又上前來,拉過他的一邊手腕,「走吧。」
「走哪兒?你不是屋裡有人?」
「被你這麼一鬧,還有個屁的人。」
原來是委屈了,洛月鄰眯著眼睛打量楚星文,雙手一伸環住了他的肩膀,楚星文也順勢摟住了他的腰,語氣和緩了許多,「走吧?」
洛月鄰搖了搖頭,這裡是酒吧門口,耳邊還能聽到裡面傳來的令人燥熱的音樂,他也跟著躁動起來,照準楚星文的嘴巴吻了上去。
楚星文將他一推,洛月鄰的後背又撞上了身後的柱子,他渾身沒有力氣,很想順著柱子滑下去,是楚星文將他打撈起來,將他按在柱子上用力回吻他。
好像活過來了……
「洛月鄰……」洛月鄰隱隱約約聽到楚星文對他說:「你這是千里送啊……」
沒有千里,省城離他們家其實很近,坐車也才花了不到兩個小時,可是洛月鄰說不出口,他已經被羞恥淹沒了。
洛月鄰被楚星文帶回他租住的賓館,賓館裡面大概是有一些之前那個女孩子留下來的清香,可是追究這個也沒有意思,他和楚星文只有純粹的肉體歡愉。
洛月鄰自然而然地發了情,每次都是這樣,快要發情的時候被楚星文碰一碰就會來感覺,楚星文也很吃他這一套,就像他說的,這是主動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
到深夜,兩人都已經十分疲憊了,洛月鄰那半醉的酒意也已經完全醒了過來,照例是依偎在楚星文的懷裡,楚星文輕輕撫摸著他玉白的肩膀,突然問了一句,「月月,你該不會是愛上了我吧?」
還好是背對著他,洛月鄰臉上的驚慌也無從考究,慌忙打了個馬虎眼,「兄弟,你不要太自戀。」
「你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什麼吧?」
洛月鄰死也忘不了,好朋友,各取所需麼,洛月鄰的語氣變得不耐煩,「記得,你放心,我又沒瘋,愛誰都不會愛你這根花心大蘿蔔。」
楚星文沉默了一會兒,在他的後背落下滾燙的一吻,「那就好。」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