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愛字,像是三滴滾燙的熱油,滴在凝淵的心上,放在墨子弦背上的手掌慢慢上移,停留在後腦勺的三千青絲上。
墨子弦閉上眼等待著,感受到他的氣息噴灑在鼻尖,感受到微涼的唇落在嘴角,感受到唇瓣被人輕柔的含住,如玉手撥動琴絃般,被緩慢溫柔的撥弄。
兩人之前的親吻都猶如撕扯般的啃咬,彷彿想把對方咬到身體裡,和自己的骨血融為一體,怎麼做都覺得不夠。
現在只是親親的一個吻,卻覺得無比滿足,靈魂都在訴說著顫意。
像是一呼一吸都是愛意,又像是一吻一親都毫無情愛,純淨如白雪皚皚。
墨子弦半躺在凝淵懷中,帶著水潤的眼簾緩慢睜開,看不見四周一切,只能看到凝淵吻的認真的側臉。
那個唇在他唇上輾轉反側,短短的兩條路被他來回走過,猶不知足,凝淵烏黑濃密的睫毛輕輕掃過墨子弦的臉龐,帶來絲絲癢意。
墨子弦抱著他的腰,閉上眼,趁著空隙間,點了點他的胸膛,提著要求:「我不想等五十年。」
一句話帶著尾音,勾的凝淵心癢,他愛死了墨子弦撒嬌的模樣。
親了親他發紅的耳尖,聲音沙啞道:「好,等出了五靈塔,我去合歡宗一趟,要些丹藥回來。」
隨後貼近他耳邊,輕聲說:「要不然怕你受不住。」
凝淵聲線清冷,此時帶著惑人的笑意,墨子弦一時沒守住,抱著他忍不住的悶哼一聲,搭在他胳膊上的手發酸的垂下,埋在凝淵懷中,臉上紅霞遍佈不敢抬頭。
凝淵先是楞了下,隨後反應過來抱著人悶笑不止:「以後力氣活還是我來吧!」
墨子弦在他腰腹掐了一下,惱羞成怒:「不準笑我。」
凝淵抱著他的雙臂緊了緊,下巴在他額頭蹭了蹭,寵溺道:「好,不笑,寶貝。」
帶著磁性的寶貝兩個字鑽進耳朵裡,墨子弦莫名的羞恥,含糊的怪罪道:「現在先別叫,要不然我要更丟人了。」
只是埋在凝淵懷中的臉上,是幸福的笑意,嘴角快要咧到後腦勺,墨子弦想,他以後再也不說殉情的人傻了,因為,他現在就不敢去想,要是凝淵丟下他一個人,他會怎麼樣。
近象石再次開啟時,像中只有凝淵一人,袁度好奇道:「墨子弦呢?」
凝淵:「他在忙。」
袁度哦了一聲,不再細問,和尹無用三個人問著自己對於書上的疑惑,凝淵聽後猶如師父一般點撥幾句。
而他不遠處,純白的羽毯上側身躺著一人,睡的正香,正是「忙」著的墨子弦。
片刻後,坐著的人輕抬手,一張薄毯落在墨子弦身上,動作輕盈,睡著的人毫無所覺。
五靈塔中無日月,不知今夕何夕,墨子弦睡的昏昏沉沉醒來,揉了揉眼睛坐起來,反應了會才想到現在是何情形。
見凝淵身前一個丹爐,又一推藥材,迷迷糊糊的湊過去坐他旁邊,看他忙活。
袁度和尹無用之前未接觸過煉丹,和凝淵學的認真,鬱夷雖說拜了丹醫為師,卻也沒學多久,此時也坐的筆直,把凝淵的話一字一句都記在心裡,聽了一會,就覺得凝淵講的比師父好。
剛才在五靈塔中,丹醫師父站在吳老頭身邊威風凜凜,估計之前是藏了拙,沒有認真教導,鬱夷不知道厲害了之後的師父,還會不會收自己為徒,心中有些忐忑。
袁度拿著火摺子點火,看見墨子弦隨口問:「你幹什麼去了,忙了這麼老半天,我們都跟凝淵學的差不多了。」
墨子弦打了個哈欠:「忙著睡覺,剛睡醒。」
尹無用手一抖,手裡的靈藥又掉了兩根到丹爐裡,起身走到角落,然後砰的一聲炸爐聲響後,才又淡定的回來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