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往外走,凝淵側身讓了讓,看到他如此懂事的人還說:「謝謝啊!下次找你喝酒。」
凝淵提著酒往前走,和隊伍背道而馳,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
良久才感嘆一句:人類的小崽子都挺好玩。
不過長大了就變成老狐狸了,例如抓了鄔君的那群人。
之前難進入,現在皇朝學院的人全都可以入內,若說沒有什麼陰謀,凝淵是不相信的。
只是這是陰謀,也是陽謀,凝淵猜得到裡面會是怎樣的天羅地網,卻不能不去。
提著酒回到寢舍,墨子弦一看到他人都傻了,不出去躲兩天嗎?
袁度也愣的忘記了喊疼。
他就看著凝淵把酒放在桌子上,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隨意道:「人齊了,一起喝一杯?」
房間五張床,此時五個人全都到齊,凝淵,墨子弦,袁度,鬱夷,還有一個人坐在窗邊捧著書,稍顯陰鬱,此時也看著房間正中間的凝淵。
墨子弦哈哈乾笑兩聲,走過去拉著凝淵的胳膊,緊緊盯著袁度,打算一不對勁就拉著凝淵跑路。
配合道:「喝啊!以後就在一間房住著了,都是兄弟了,互相照顧。」
他的身體緊繃,像是在猛獸的包圍中,凝淵微微轉頭,看到他鴉羽般的睫毛閃動,用右手握了握墨子弦的手,無聲安撫,讓他別怕。
把嫩滑的手握在掌心,凝淵的心像是被他的體溫燙了下,以他對墨子弦的瞭解,此時的墨子弦應該和他劃清界限才對,或者是保持中立。
而現在,他雖害怕,卻也堅定的站在自己身邊。
凝淵轉頭笑了笑,眼波流轉,掏出袖中的乾坤袋,嘴角不自覺的有了寵溺:「餓了嗎?先吃飯。」
一個笑把墨子弦迷的忘記了擔心,跟小羊一樣隨著他坐到了凳子上,等反應過來,手裡已經拿上了筷子。
袁度抱著被子坐在床上,不確定的問:「你剛才是打了我吧?」
他應該沒記錯吧?可是打了人怎麼還是這副平靜樣子,多少不給點反應嗎?
凝淵提了下桌子上的酒:「踹了一腳,酒買回來了,要喝嗎?」
只說酒,不說賠罪酒,細微的差別袁度沒聽出來,站起來蹦噠了兩下,一絲疼痛都沒了。
他就是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更何況確實是他理虧,拉開桌邊的凳子坐下來,驚喜道:「居然是靈氣食材,要靈石買的吧!大手筆。」
拍了拍胸膛:「我袁度說到做到,一言九鼎,一定帶你去天機閣拍賣會,你到時候老老實實跟著我就行。」
危機解除,墨子弦鬆了口氣,剛起過衝突,不想和袁度爭論,又怕凝淵受袁度忽悠,靠近他耳邊,用手遮住嘴低聲說:「不用跟著他,皇朝學院的人都能去。」
兩人離的極近,墨子弦手指觸碰到凝淵的側臉,鼻尖是他壓迫性的氣息,不好意思的坐直身體,揉了揉自己熱的發燙的耳朵。
凝淵撇了眼那精緻的耳朵:「我知道。」
墨子弦???聽懂他話裡的意思,再看桌子上的酒,眼神就變了,他說怎麼凝淵現在就回來了。
見他們和好,鬱夷也走了過來,笑嘻嘻說:「那,那我也喝兩杯。」
一張桌子四個邊,各自坐了一個人,只有窗邊的人孤單單的沒動,鬱夷往一旁坐了點,空出來一個位置:「你不來嗎?」
袁度拿起筷子,反著在桌面磕了兩下:「他就是個怪人,天天冷著個臉,兩眼一睜就是去看書,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
這就是不愛學習的學渣鄙視有上進心的同學,墨子弦聽的撇嘴,他也是個學渣,但是卻佩服上進的人。
凝淵打量了下那人,長相不錯,比墨子弦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