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淵走了一步站到他身旁,捏了捏他的手掌:「想什麼呢?」
墨子弦回神,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我們的孩子少了個娘,不過多個爹,以後我們可以一起馱著他。」
「不過兒子可以馱,女兒好像喜歡抱著,那就每個人抱一會。」
凝淵嘴角帶笑,想著,墨子弦想的還真遠。
墨子弦像是打通了當父親的任督二脈,直接焦慮了起來。
一遍逛著,一遍著急的問凝淵:「孩子出生了,我們怎麼照顧?男孩子也就算了,摔摔打打的長大就行,女孩子要嬌養著的,我不會啊!」
「還有還有,小孩子要喝奶的,我怎麼餵奶?我們是不是要提前養頭牛,再養頭羊?」
「衣服怎麼辦?城裡有賣小孩衣服的嗎?我們去看看。」
剛才哭的死去活來,和現在完全是判若兩人。
兩人到了成衣鋪子,鋪子老闆詫異道:「這是沒有的,那麼小的衣服,一般都是孩子母親親手做的,成衣鋪子是不做的。」
然後,墨子弦就買了一堆的針線布料,出了鋪子發誓:「別人有的,我們家的孩子也要有,不就是做衣服嗎?學學就會了。」
凝淵心裡發虛,也有可能是顆蛋,不需要穿衣服。
「可以不用學,我家有長輩,到時候會準備齊全的。」
他找了個藉口,想避免兩個人學針線的苦。
可惜墨子弦父愛泛濫,完全不買帳:「長輩是長輩的,意義不一樣。」
兩人腿長,邁的步子大,把幾條街逛了,最後買了河燈,走到河邊。
各自在上面寫了字。
河燈是蓮花的模樣,墨子弦在裡側的蓮瓣上寫的字。
如狗爬的字寫著:明年一家三口來放河燈。
寫完後半是甜蜜,半是憂愁的在那三字上戳了戳。
凝淵一手捧著河燈,一手提著筆,墨子弦把寫字的那面轉給他看,見凝淵寫的認真,就沒喊他。
盛開的蓮瓣,被中間的蠟燭照的溫暖,一盞盞花燈,沿著水流而去,帶著思念,祝福,希望。
凝淵落了筆,就看到墨子弦捧著河燈,在等他。
見他抬頭收了筆,墨子弦把手中的燈舉給他看:「你看我寫的。」
凝淵心漏跳了一拍,隨後是悸動不已,他看的出來,墨子弦的臉上,已經沒了一絲不願。
墨子弦就是這麼個人,想明白了,就不會再被困擾,生就生唄,多大個事,彷彿之前嚇的哭泣不止的人不是他。
他探著身子:「你給我看看,你寫的什麼?」
凝淵手腕微動,轉給他看:墨子弦平安。
「五個字你怎麼寫了這麼半天。」
「不過字還挺好看的,以後書法你教孩子。」
自從接受了事實,墨子弦是三句話不離孩子。
凝淵有種預感,以後,自己在墨子弦心裡,要排在孩子後面了。
兩個人蹲在河邊,把手裡的河燈放在水面,在水面上打了個轉,繼續向前。
墨子弦睜大了眼睛,指著還未走遠的河燈:「我怎麼看到有行小字?寫的什麼。」
凝淵拉著他起身:「沒有,你看錯了,就寫了五個字。」
剛巧那河燈被一旁的燈撞了下,又悠悠轉了一圈 ,墨子弦很確定,就是有行小字。
重要的不是字,是凝淵居然對他說謊。
這就扎墨子弦的心窩子了,直接探腰去撈那河燈,也不管自己會不會掉到水裡。
凝淵嚇了一跳,忙攬著他的腰,防止他掉下去。
只是這重心不穩,墨子弦直接把河燈按到了水裡,哪怕手迅速的把河燈撈起,那行小字也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