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凝淵也好,說明這本書無礙,是個正經書。
嘀嘀咕咕又罵了幾句,閉上眼試圖繼續引氣入體。
凝淵坐在床邊,吃著落羽果,已經被罵習慣了,翻來覆去都是那幾句。
看著他瞎折騰,最後實在忍不住,伸手點在眉心:「跟我走。」
墨子弦嘴角微微勾起,又連忙壓下去,溫熱的指腹帶著細微的磨砂感。
指腹再次劃過喉結,能聞到他說話時的清香,想到是凝淵,墨子弦五指微蜷,只覺得緊張,噁心倒是沒了。
他睫毛顫抖,聚起的靈氣散的厲害,凝淵一巴掌拍在頭上,力氣不大不小,剛好讓他倒在了床上,忍無可忍:「你到底有多笨,我是給你走穴,又不是掐你,抖什麼抖。」
因為這個笨,墨子弦心裡確認了是凝淵,除了他就沒人說他笨,揉著腦袋坐起來:「你還不如掐我呢!掐我說不定能忍,你手在我身上亂劃,是個人都忍不住。」
翻個白眼道:「不信你試試,又癢又」
凝淵伸出手指在自己脖子上試了試,毫無感覺:「又怎麼樣?」
墨子弦:額這人沒談過戀愛吧?
壞笑道:「要不你閉上眼,我在你臉上摸一下,你試試看?」
凝淵低頭看向墨子弦放在膝蓋的手,根根手指修長,如臉龐一樣精緻,替他施了兩個清潔術,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眉間。
閉上眼道:「那你試一試。」
墨子弦心跳的像是在策馬奔騰,抬起的手不知是放下,還是要繼續往下走,他就是隨口開個玩笑,凝淵怎麼還當真了。
面前就是一片空氣,凝淵高挺的鼻尖點在他的掌心,觸感真實的可怕,舔了舔唇,順著他的眉宇勾勒。
凝淵原是寬鬆的心,隨著他的遊走,慢慢緊繃了起來,黑暗給了人無限的想像,走過的地方像是連成了一條,猜想著下一步會連到哪裡。
墨子弦壞心思的在他唇邊摩擦了兩下,凝淵終是忍不住睜開眼,攥住他的手腕,聲音微微沙啞道:「這種法子確實不好,容易讓人分神,這次不是你的錯。」
墨子弦被他攥的屁股離了床,雖見不著人,也知道離凝淵很近,微微抬頭,就碰到了線條流暢的下顎,手虛攥成拳,嚥了下口水道:「對,對吧!我就說不是我的問題。」
凝淵鬆開他站起身:「那你自己修煉吧!我先走了。」
這怎麼有種拔掉無情的感覺,墨子弦忙下床說:「我騎馬騎的屁股疼,大腿根都磨爛了,你是書仙,你一定有辦法讓凝淵回來接我的吧?」
窗外風聲走過,晃動桌上的燭光婀娜,墨子弦沒有等到回答,想著人應該已經走了,哼著小調在床上翻了幾下,躺在床上側身抱著被子睡覺,今日糟糕的心情全都消失不見。
打算明天凝淵不來接他,他就住在客棧不走了,有種莫名的自信,凝淵肯定不會不管他。
不過凝淵家裡還真有錢,居然連飛梭都有,寶貝真多。
墨子弦沉沉睡去,凝淵斜靠在床尾的桌子上,把他看了又看。
剛才在無邊的黑暗中,他的手指像是一道光,勾著他往下走,不知不覺中,心神竟晃了晃。
向前幾步坐在了床沿,打量著墨子弦的五官,難道真的是死敵?
至於看過的幾千本情愛話本,凝淵是全然沒有往上面想,一來性別不對,二來,和一群男鳳凰混了四百五十年,哪怕黠慧,對於感情也是個紙上談兵的人。
窗臺縫隙閃過一縷金光,凝淵面前浮現梧桐樹葉,這時凝淵才想起來,離至一直還未給他回信。
第19章
接過開啟,上面是離至慘不忍睹的雞爪字跡:少帝,我遇見了阿嫫和桑榆,他們已經辦完事要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