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監忙哄道:「狼爺,別看她瘦,但是面板細白嫩滑,你定會滿意的。」
萬骨狼用尖利的牙齒碰了下女主的臉皮,才滿意的收了氣息。
那女子發間還在滴著水,臉色蒼白的躺在地上,死亡讓她沒有了恐懼,黑夜像是對她起了憐憫,給她裸露在外面的面板披了一層黑紗。
凝淵站在月光無法顧及的角落,看她那被萬骨狼鼻息吹動的衣角。
被鮮血滋養,是靈獸還是妖獸,已然分不清。
牙齒觸碰到白皙的脖頸,凝淵腰間玉笛猶如利劍飛出,斬斷萬骨狼嘴外的尖牙。
頭被玉笛狠狠撞擊,萬骨狼身子搖晃,仰頭哀嚎,四周的守衛聞風而動,凝淵不想多做糾纏,抄起地上的女子,腳尖輕點地面,不過片刻便沒了蹤影。
那酒池肉林的殿中,殿門被人一把推開,吵醒躺在玉道上沉醉的帝王。
來人腳步匆匆,面露急色:「父皇,剛才宮裡進了刺客。」
說完才看這裡狼藉一片,無力的閉上眼,不想再看。
殷帝用池中酒洗了把臉,雙眼渾濁無神:「進了刺客又如何,哪一日不進刺客,連那個什麼仙盟的試煉任務,不都是從我寢殿中取一物嗎?」
站著的少年雙手握拳,恥辱萬分:「父皇,既然你都明白,為何不精心政務,日日沉浸在酒色中,我們只能被他們踩在腳下。」
趴在玉階上的美人悠悠醒來,殷帝眼中戾氣橫生,抄起一旁的鞭子,一鞭子甩了過去:「逆子,想讓朕禪位給你嗎?你不過是一個卑賤宮女所生,還敢望向王朝帝位。」
少年猛的倒在地上,蜷縮著身子疼到痙攣:「父皇,兒臣沒有。」
殷帝像是對這一幕滿意極了,樂的哈哈大笑,扔下鞭子,厭惡萬分:「滾。」
少年忍著疼站起來,拱手告退。
「等一下,你是多大了?」殷帝像是突然想起來這一遭,揉著眉心,開口問自己的兒子。
少年停住腳步,眼中劃過一抹受傷的神色:「回父皇,兒臣叫殷無用,今年十九。」
殷帝:「什麼修為來著?」
殷無用低眉回:「父皇不準兒臣修習法術,兒臣現在無修為。」
殷帝抓起鞭子又抽了過去,滿目怒色:「當真是無用。」
殷無用額頭冷汗低落,身子晃動,咬著牙回:「兒臣知錯。」
殷帝爬出池子,錦衣鬆鬆垮垮的搭在身上,怒其不爭道: 「十九歲連個金丹都不是,朕恨不得抽死你,來人,把他給朕丟到皇朝學院,沒有金丹修為不準回宮。」
說完腳步踉蹌的往寢宮走,一旁的太監忙上前扶住。
殷無用腳步虛浮的走出殿,身邊連個伺候的太監都無,侍衛冷冷道:「三皇子,請吧!卑職這就送你去皇朝學院。」
言語毫無恭敬可言,皇朝三位皇子,儲君單靈根,在世家求學,二皇子單靈根,在仙盟求學,只有三皇子是廢靈根,被殷帝自小放養。
殷無用喉嚨腥甜,牙關鎖不住鮮血,順著嘴角流下,他自小不受父皇喜愛,照顧的人不精心,養成這副虛弱的身子。
嫣紅的唇泛起一抹苦笑,皇朝學院,最高修為的師父,也只有金丹修為,存在就是個笑話,父皇這是嫌自己多管閒事,想把他打發的遠遠的。
另一邊,凝淵抱著女子出了皇城,選了處荒山葬了。
走在如水的月色中,覺得這人間四處泛著寒涼,坐在黑夜的樹林中,取出靈泉酒慢慢喝著。
眸光與夜色融為一體。
「系統,系統,在不在?」
思緒被打斷,凝淵揉了揉眉心,分出心神去看墨子弦那邊的情況。
墨子弦為了趕路,歇在了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