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了嗎?」後面的鳶羽傘中,彎腰出來一人,白衣勝雪,臉上一如既往的冷漠。
兩個弟子忙道:「收拾好了,這就可以走了。」
秀宣在樹後等了兩日,終於見到一個像是管事的人出來,猶豫了一會,小步跑了出來,直奔碧霞宗的案桌前。
緊張的攪著帕子:「那個,你們是碧霞宗嗎?」
拿著幡的弟子指了指,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終於捨得出來了?看,我們就是碧霞宗的人,不過今天的招新已經結束了,需要你明日再來了。」
秀宣說了聲謝謝,看向兩個弟子身後的人,心裡打鼓問:「那,你是碧霞宗的什麼人?」
這話問的突兀,笑著的弟子斂了笑,想著怕又是一個貪慕師兄容顏之人:「這是我們掌門弟子-清溪師兄,若你是參加招新的,還煩請明日再來。」
冷了語氣,趕人的意思明顯,三個人作勢要走,秀宣心裡一慌,越過兩個弟子走過去:「我,我有事。」
「凝大哥說,我的靈根有些不同。」
兩個弟子對視一眼,不懂靈根會如何異常,不就那幾樣,判定資質天賦如何。
清溪手持青劍,垂眼看忐忑的秀宣,冷聲道:「如何不同?」
秀宣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又忙低下,紅了臉不好意思道:「就是凝大哥說我是天靈根,但是我不知道真假,所以」
話還沒說完,三個人就變了神色,清溪一把把她拽到身後的鳶羽傘帳幕中。
秀宣驚慌:「啊,你」
留下兩個下巴快掉在地上的人:「從慶,我剛才沒聽錯吧?那小姑娘說自己是什麼?天」
從慶忙說:「閉嘴,隔牆有耳。」
說話的人叫時倉,捂著嘴巴,見沒人注意,才靠近從慶小聲說:「不會是真的吧?可是我們碧霞宗名聲不顯,就算是,也應該被搶走了,輪不到我們啊!」
說著又靠近了些:「我都打聽了,這次招新雖然才兩天,但是單靈根有多少,各大宗門都一清二楚了,想著法的截人呢!可是你看著星辰城來的人不少,但是天靈根的人,一個都沒有。」
懷疑道:「怕不是說謊話,想和清溪師兄多說兩句話?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兩人站在外面放風,嘀嘀咕咕討論個不停。
片刻後,清溪帶著秀宣走出來,依舊是清冷模樣,單手背在身後道:「我帶著她先回去了,後面幾日的招新,你們操持,若是有人問起,你們隨便扯個謊,實在不行,就說我師父病危。」
說完帶著秀宣轉身離去,城中人太多,各個都是老狐狸,還是到城外再御劍飛行。
這意思不言而喻,從慶和時倉激動的握著彼此的雙手:「你,你,她,她,她是」
凝淵跟著離至分到了城內的一處宅院,剛落地,胳膊粗的棍子就落到背上,步伐矯健的老人怒氣沖沖:「讓你不聽話,讓你不聽話,不準躲。」
離至想伸手攔又不敢伸手攔,急的團團轉:「阿嫫別打了。」
見阿嫫氣的很,凝淵不敢躲,站在原地挨著棍子,疼的眉頭直皺:「阿嫫你這麼大年紀,不要氣性這麼大。」
阿嫫累的氣喘吁吁,拄著棍子:「再過五百年,我也打的動你,讓你回山你為何不回?」
說到此事,凝淵顧不上疼,正色問:「鄔君怎麼會被人類抓了?現在如何了?」
此事兇險難料,阿嫫不想讓凝淵牽扯其中,依舊不死心:「你回山去。」
凝淵無奈嘆氣,看著阿嫫溫和卻堅定道:「阿嫫,你應當知道的,現如今,我不會回山去,我是少帝,五十年後是鳳帝,我有責任護著你們。」
月光如水,凝淵傲立在院中,阿嫫欣慰中夾雜著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