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也是嗎？」
程小蝶搖搖頭：「我不是，不過我外婆好像就是從那嫁出來的，我只在兒時祭祖回去過一次。但不管怎麼說，跟向陽村也算有點淵源，所以一聽你提起，就覺得親切。」
「那可真是有緣啊……咦？」
楊春蘭的目光停留在陽臺方向，她又看到了那件背面有蝴蝶的衣服！
「小蝶，咱倆真是有緣吶，其實咱幾天前就見過了。」
「嗯？在哪？」
「街上啊！那天你送孩子上學，路上跟我迎面相撞，你還對我說了句對不起，趕時間。」
「哈哈，那人是你啊！咱兩真有緣！以後有空一起玩啊，有事沒事都能來找我！」
程小蝶握著楊春蘭的手，說得情真意切。
「好，以後咱兩家常走動，一起接娃買菜，做個伴。」
程小蝶開心得不斷點頭。
「那……益華他沒事吧？」
楊春蘭剛問出口就後悔了，別人的家事，瞎問什麼！
好在程小蝶根本不介意，似乎生來就跟人沒什麼隔閡感，楊春蘭甚至一度以為自己是在跟熟知多年的好友聊天。
「其實就是我婆婆不喜歡我，她覺得我出身不好，配不上她兒子。」
程小蝶說著低下頭去，沒再吭聲。
楊春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眼中的程小蝶，面龐清秀，溫柔體貼，再看這家裡的擺設，明顯是一個會收拾家務的女人，這樣的媳婦打著燈籠都找不著吧？
「你也別往心裡去，老人家就是寶貝自己的兒子，也許突然哪天瞧你順眼了，就把你當親閨女那樣疼！」
楊春蘭的話不但沒成功安慰程小蝶，反而牽出了她的一個苦笑：「生了孩子都沒見她改變，這輩子怕是沒什麼指望了，過好自己得了。只是可憐了益華……」
「那益華他……為什麼要去敲他奶奶家的門？」
楊春蘭並不理解，哪怕關係不好，不相往來不就是了，小孩子心裡的怨恨怎麼會那麼強烈呢？
第694章 一老一小槓上了
「這都怪我，有次老公在的時候，婆婆罵我，我沒忍住，兩個人就吵起來了，老太太就打了我一耳光，這孩子就記心裡了。」
程小蝶似乎回想起當時的情景，手不自覺地緊握起來。
「沒事的，都過去了。」楊春蘭像個知心大姐一般，將手握在程小蝶手上。
「也是從那天起，我們家和婆婆就分開住了。益華他奶奶自己住在二樓，我們住在四樓。這樣相互間的衝突就少了很多。」
楊春蘭不禁感慨道：「這樣挺好的，不在一個屋簷下，哪怕只是門對門，都能減少很多不必要的摩擦。」
這點她是深有體會，在小錦寶到吳家來之前，那過的叫什麼日子，著實是不堪回首。
「可既然都分家了，這小傢伙這麼記仇，一直還放不下嗎？」
程小蝶又苦笑了一下：「益華這孩子，就是太護著我，他只要一在外面聽到老太太說我的壞話，就會去她門口不停地拍門。
起初老太太還以為是益華想她，所以用這樣的方式，只當他皮。後來次數多了，老太太也慢慢回過味來，益華是在替我打抱不平，這一老一小就這麼槓上了……」
程小蝶的語氣裡滿是無奈，這個問題，她根本沒法解決。
對益華罵也罵了，打也打了，可孩子就是不長記性，過後該怎樣還是怎樣，一點用處都沒有。
這樣胡鬧的次數多了，老太太甚至以為是程小蝶在背後教唆，反而讓她這個媳婦更加難當。
一開始，她還會帶著益華上門去認錯道歉，可老太太根本不買帳，幾次把他們娘兩轟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