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拍到你有未婚妻,他卻被蒙在鼓裡?」沈浪霆隱隱發怒,若不是良好的教養提醒他要理智解決這件事,退回十年前以他的脾氣早就一拳輪過去了。
維克多臉上的笑容褪得一乾二淨,眼底的情緒被沮喪代替,落寞地低下頭,嘆口氣說:「我會告訴他的。」
「就只是告訴他?」沈浪霆眯起眼眸,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越來越濃烈,恨不得揪住對方的衣領把人摔在牆上,「維克多,你有沒有考慮過解除婚約?」
「天哪!什麼?」維克多的表情一如既往的誇張,似乎聽到了世界上最奇怪的話一般,沒有擔憂和悔過,只有不解和堅定。
他這種表情,徹底激怒了沈浪霆。
「這怎麼可能!」維克多還在為自己辯解,「我愛大海,可是沒有辦法拒絕約定的婚姻,我想他會理解我的,如果我放棄婚姻,這是非常不負責任的表現,我的父親也不會同意!」
「行了,狗屁不通!算是跟你這個老外說不明白了。」沈浪霆氣到開始說中文,然後陰沉著一張臉,不急不緩地解開袖口和衣領。
維克多被他嚇得往後退兩三步,躲到牆角,就像受驚的鵪鶉一樣哆哆嗦嗦,「沈,上帝!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還沒等維克多理清思路,想不清楚到底哪裡做錯了,沈浪霆的拳頭已經砸了過來,不偏不倚剛好捶在他的眼眶。
五分鐘後,維克多捂著一隻熊貓眼跟在沈浪霆後面從洗手走出來。
沈浪霆剛才在洗手間,到底還是沒忍住,不僅動手教訓人,還揪住維克多的衣領,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就是把人抵在牆上警告。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如果擺平不了你那狗屁的包辦婚姻,就離胖子遠一點,儘快跟他說清楚,聽到沒有!」
維克多喘著粗氣,一臉憂傷地說:「我會儘快解決,你先別告訴大海。」
沈浪霆將人放開了,心裡並不看好這件事。
維克多家族遇難,婚姻是唯一補救的方法,這些y國人怎麼可能為了胖子放棄拯救家族的機遇。
第二天,同樣的地點,同樣的人。
維克多的黑眼圈變成了青紫色,胖子追著他問是怎麼回事,他都含含糊糊地說不小心撞牆了。
「維克多昨天撞鬼了。」胖子神神秘秘地趴在阮崢的耳邊說,「無緣無故黑了眼睛,昨天晚上睡覺還一直說夢話,哦!上帝!救命!你不要過來之類的,嚇得他蜷縮身體跟蛆一樣在床上扭來扭去,我叫都叫不醒。」
「噗嗤哈哈哈」阮崢笑得肩膀顫動,「胖哥,確定不是你太猛了嗎?」
胖子反應了兩秒才聽明白,白胖的臉唰的一下變紅:「我還好,我哪有沈少猛」
這次輪到阮崢紅了臉,講真!阮崢真的不想臉紅,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應,那個名字就像行走的催/情藥,光是說說就有讓人渾身發熱的本領。
「我說小崢」胖子使壞地戳了戳他通紅的臉頰,開玩笑道,「我可不是吹,你要是不信,找機會試試?」
「胖哥,別拿我開玩笑了,」阮崢嘴角扯出一絲苦笑,「沈少是阮先生的人,我尊重阮先生,不會讓他難過。」
「你應該知道他倆」胖子話說半截,眼角餘光一掃,突然發現了沈浪霆的身影,趕忙沖人招招手,幾乎是用喊的嗓音,「浪霆!來啊!我和小崢正聊你呢!」
阮崢的臉霎時間紅出一個新高度,就好像羞羞的畫面被公眾放映一般。他待不下去了,莫名的緊張兮兮,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好,急忙找個藉口匆匆離開,走之前都沒敢回頭看一眼沈浪霆。
沈浪霆邁著悠哉悠哉的步伐走過來,看見阮崢同手同腳越來越遠的背影,微抬下巴,笑著問:「怎麼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