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鞭已經夠變態了,虞操行竟然還在其上加了蠱惑之術?
唯二不受影響的只有車山雪和諶巍,哪怕是無形的蠱惑秘術,諶巍依然是以劍破之。紛飛的竹葉劍氣已經徹底打亂了九頭鞭的條理,鞭陣露出的空隙足夠諶巍運氣蓄力——
青芒暴漲!
諶巍轉動手腕,從劍鋒上迸出的無形劍氣從地面一路經過一側的臨街小樓,在地面,石階,小樓的門窗屋簷屋頂之上留下一道薄如紙張有流暢連貫的痕跡,接著,連天空的陰雲也被一分為二,湘夫人的劍刃被諶巍掄出一道青翠的滿月,繼而在街道之中碎裂片片。
陡然爆發的光亮讓所有注目此處的人不得不閉上眼睛,九頭鞭揮過的道道紅光直接湮滅在其中。
只是一瞬間,虞操行的九頭鞭就變成了無法收拾起來的碎片。
而虞操行雖然躲得快,依然誒劍風擦過,手臂從上往下削掉了一條筆直的肉,露出其下白骨。
這不是致命傷,下一刻他已經閃至車山雪身前,貼著車山雪問:“你為什麼不動手?我記得你們兩個還是很默契的,還有,解開蠱惑之術,最好的辦法是清心咒,你又為什麼不用?”
他細數著車山雪剛才露出的破綻,而車山雪頭皮一炸,意識到自己被發現了。
但虞操行並沒有察覺到這具身軀並非真正的活物,也沒有察覺出現在這裡的不是真正的車山雪,而是分神憑依的傀偶。
畢竟這具傀偶從各方面同血肉之軀沒有區別,哪怕諶巍,也是在真正車山雪站在一邊作比較才能察覺兩者區別。
因此,虞操行的猜測理所當然向著車山雪預料的方向奔去。他眯著眼道:“原來不是我的錯覺,你靈力受損了?”
什麼時候的事……難道是之前對付武神?
也是,武神的心臟可是那樣怨恨虞氏之血的靈脈寶珠啊。
這麼看,宿飛那蠢貨還是發揮了一點作用。
時不可失,掌握車山雪的生死的機會近在咫尺,虞操行指尖上生出了漆黑的霧氣,他呢喃著咒語,一個詛咒正在迅速成型。
情急之間,颯颯聲裡湘夫人發出一聲尖銳的長鳴,之前那聲勢頗大的一劍餘威未消,散去大半的劍光青芒依然勢不可擋,趕來的諶巍劍鋒出現在虞操行頭頂上,要一下將人斬為兩截。
虞操行哈哈大笑地抓住車山雪,身化青煙飛上半空。
諶巍的劍光和暴喝緊追在他身後。
“放手!!!”
虞操行怎麼可能放手,殺死車山雪的機會可不是每天都有。
“你真是太大意了,”他對車山雪道,“靈力受損也敢出現在我面前?以為諶巍能保護好你嗎?”
車山雪聞言,竟然向他露出一個微笑。
“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事?”獵獵風中他反問,“我什麼時候需要諶巍保護了?”
虞操行一愣,旋即意識到有問題。
剛才那些破綻是車山雪故意露出來的嗎?!
他低頭一看,發現地面上,發出那聲暴喝的諶巍竟沒有追趕他,反倒提著那三個年輕小子轉身就跑,一點也不關心車山雪安危似的。
而他面前,車山雪臉上的笑容越發明顯。
“我就知道表哥不會放棄殺死我的機會的,表哥,我也不會放過你。”
虞操行都來不及聽他說了什麼,想也不想便要將手中的人丟開。
然而車山雪……不,車山雪的分神傀偶被雪蓮膠死死黏在他手上,根本不掉下去。
抹除雪蓮膠,僅需要用眨眼不到的時間施展一個小呪術
可虞操行就差這一眨眼的時間了。
分神傀偶的身軀上已經崩開了蛛網般的裂紋,能瞬間將鋼鐵燒成鐵水的光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