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少傑停住腳步，轉頭看著蘇雨婷。這兩天他都有去商場外面看，的確如蘇雨婷說的，她做出足夠的改變，客流量也明顯有所增加。可她為什麼還要來找自己？
“你想要什麼效果？”呂少傑反問。
“賺錢啊！”蘇雨婷將手裡的報表丟給呂少傑。
“這是什麼？”
“商場這幾天的報表，你看看。”
呂少傑嘆口氣，知道不看就打發不了這位大小姐離開，便拿起簡單瀏覽一遍。
“這不是很好嗎？改變後的效果應該很明顯。”他雖然沒有看過之前的報表，但從幾次接觸中也能判斷出，眼前的這份資料銷量提升很多。
“可是利潤呢？這還只是近兩天的資料，如果再結合黃金週的銷售情況，商場依然虧損嚴重。”
呂少傑放下報表，重新坐回椅子上說道：“之前的我不清楚，不過按照我的建議，這兩天明顯銷量上漲，拋去宣傳支出，已經有利潤在產生。”
“可是這樣的利潤根本無法支撐商場正常運營，馬上就要開董事會了，他們可不會只看這兩天的資料，我怎麼跟他們交代？”
“開始我就說過，改變是需要時間的，而你最大的敵人就是集團內部的聲音。”
“現在我該怎麼辦？你答應要幫我的，就給我這樣一個結果？和之前有什麼區別？”蘇雨婷的眼圈又紅了。
呂少傑還真受不了她這樣，誰說女人的眼淚就不是武器。“我能幫你的都告訴你了，剩下的就只有讓時間來幫忙。”
“什麼時間？”蘇雨婷問道。
“你在董事會上能爭取到的時間。”
“那得多久？”
“我不清楚，但我可以保證，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去改變消費者心理，商場利潤必然會逐步增加。”
“你沒有騙我？”蘇雨婷依然在遲疑。
“相不相信在於你，我只是兌現我的承諾，給了你想要的那個答案。”
蘇雨婷不再出聲，明天就是董事會，她已經沒有退路。當初是自己選擇尋求呂少傑幫助，既然都跨出這一步，就只能繼續堅持相信他。只是希望這個時間不要太長。
來的時候蘇雨婷心中還有很多顧慮，對商場現狀的，對董事會的，還有對呂少傑的諸多不確定。不過真的面對呂少傑，似乎心中的那些顧慮都說不出來了。其實它們並沒有消失，但不知道為什麼，那個眼神，那個毋庸置疑般堅定的語氣，那個與自己印象中截然不同的呂少傑，突然變得如此可信。
“那好吧！我相信你。”蘇雨婷站起來，腦子裡還在想著明天董事會上自己應該怎麼說，離開時那份報表都沒有拿回來。
呂少傑想喊住她，但看著她此時的樣子喊了應該也沒有用，便也跟著退出分享室。
吧檯前，笑笑盯著蘇雨婷離開的身影，對呂少傑說：“少傑哥，之前那位客人...”
呂少傑擺擺手，知道她說的是那個離開的女人。“算了，如果以後還能再來，我親自向她道歉吧！”
“我看她是再也不會來了。”笑笑無奈地嘟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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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東公園這個時間一向很熱鬧，唱歌、跳舞的大媽；聚在一起談天說地的大爺；以及陪孩子消耗著多餘精力的年輕父母。反正晚飯後無聊就來這裡散散心，總比呆在家裡只守著電視、手機強。
孟芊芊行走在路人如織的湖邊，微微皺緊著眉頭。她現在只想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讓自己冷靜冷靜。
羅曉峰跟在身邊嘴就沒閒著過，一會指著旁邊的廣場舞隊伍讓孟芊芊看，一會兒又逗逗路過的小孩，逼著人家叫哥哥。
比起公園裡的嘈雜，身邊跟著這麼個聒噪的傢伙才更讓孟芊芊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