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個疑問呂少傑都沒時間解答,本能支配他必須逃跑,盡一切可能,先活下來。
可就在呂少傑轉身試圖擺脫這幫人的時候,一根冰冷的鐵棍,無情地撞擊在他後腦上。
鮮血染紅了剛剛被覆蓋上一層白色的大地,這是呂少傑視線中最後見到的畫面。然後便是無盡地模糊與胡亂,除了耳朵還能聽到,身體還能感知到疼痛,其它已經什麼都做不了。
這幫人似乎仍然不準備放過一動不動的呂少傑,拳腳和棍棒如雨點般繼續落在他身上。呂少傑感覺自己的生命正在一點點離自己遠去,可他沒有辦法反抗,只能聽天由命。
一陣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刺激著呂少傑最後的感官,那聲音很熟悉,同時還伴隨著一陣叫罵聲。
“媽的,誰的電話,不是讓你們都關機嗎?”
“不是我們,這小子電話響了。”
“別讓它響,聽著就鬧心。”
跟著呂少傑感覺自己胸口又被狠狠踢了一腳,彷彿心臟都險些停止,那陣電話鈴聲終於不見了。
此時最痛苦的無疑便是呂少傑的感知還在,但卻什麼都做不了,甚至連思考為什麼的機會都沒有。還不如給自己一個痛快,那樣也就徹底解脫了,如此折磨與煎熬簡直生不如死。
似乎上天感應到他的祈求,一件勢大力沉的物體重重落在他腦袋上。隨之有某些東西噴灑了出來,腦子一下變得很輕鬆,疼痛感不見了,那些心裡的掙扎與糾結也都徹底消失。呂少傑發現自己的靈魂彷彿與身體分離,任何外界的衝擊都感知不到,只剩下飄飄忽忽的感覺,漸行漸遠。
“差不多得啦!都別打了,我靠,你他媽弄我一身。程公子說過,不用要這傢伙的命,留口氣免得麻煩。”
“狼哥那邊...”
“別說話,是不是有警笛聲,他媽的有人看見報警了,趕快撤。”
四周終於安靜了,呂少傑僅存的意識還沒有完全飄遠,突然一個稚嫩且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呼喚著他不要走得太快。
“少傑,少傑,你是在放鞭炮嗎?果果聽不見,少傑,媽媽讓我和你說,過年好...”
這是呂少傑最後留下的感知,然後黑暗徹底將他吞噬。
————
“菲菲,陪哥和爸喝點。”程天宇給程菲菲倒上一杯酒。
“我不喝,這都幾點了,年夜飯也沒有你這麼吃的。我要去睡覺了。”程菲菲一臉嫌棄地說著。自從蘇氏商廈出事,程天宇和宋妍湘正式在一起之後,程菲菲對自己這個哥哥算是徹底厭惡透了。包括最近似乎變得什麼都不管的父親,就這樣任由著哥哥亂來,都是一丘之貉。
若不是因為過年,父親非要求她留在家裡一塊吃這頓年夜飯,她早就想飛去商場陪蘇雨婷。那邊的大年夜狂歡多好,哪裡像家中這樣,只能面對兩張無聊男人的臉。
“菲菲,過年也不陪哥喝杯酒,怎麼都說不過去吧!”程天宇手裡依然拿著杯子,似乎心情不錯。
“要喝你自己喝,別什麼都扯上我。”
“這話怎麼說的,我是你哥...”程天宇似乎對程菲菲的態度有點不滿意。
程國富打斷程天宇說道:“好啦!讓她回去休息吧!你做哥哥的,別總跟妹妹過不去。”
“哪有,得,爸咱倆喝,祝您新春身體健康。”
見程菲菲走了,程國富端起酒杯,與兒子碰了一下。他也覺得程天宇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樣,彷彿心情特別好。
“天宇,今天興致不錯啊!有什麼喜事?”
程天宇放下空了的酒杯,說道:“過年嘛!而且一家人在一起,這不就是喜事。”
“嗯!一家人,說得好,一家人都在一塊就是最大的喜事。”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