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符號。
當時學這門課,林的想法是,這些地下城獸人們,在新曆前是生活在正常地表的,有植物有動物有云的地表。
現在回看,林好想吐槽,真的,無論是六柱神還是邪神們,應該都沒這麼閒吧?
難道祂們隔幾年就會改變想法,認為這個符號已經不能代表自己了,於是將它刪掉?又或者加上新符號?
聽起來真是好無聊的工作,如果符號增添真的需要神明手動操作,林以後肯定懶得幹。
不過就他感覺來說,無論是六柱神,還是邪神們,都是比較務實的,不搞面子活,應該不會往符號有用沒用上分精力。
既然如此,決定符號有用沒用的,就不是神,而是信徒……不,是人。
即便銀月少女的信徒,堅信“月”會隨時間變化,從圓滿到殘缺,又從殘缺到圓滿,但接受了地下生活的大眾並不這樣認為。
大眾認為“月”是半圓,於是整圓和半圓邊失去了和“月”的聯絡。
大眾只見過少量假花,和養殖工廠裡的家禽家畜,於是大量他們沒見過的植物動物符號,無法再起指向的作用。
“眼睛”這個符號,過去不能聯絡上任何神明,直到鏡中瞳誕生。
因為林說了——
——我是鏡中瞳。
這簡潔明瞭的名字,讓人能輕易理解,鏡中瞳是和鏡子以及眼睛有關的神明。
即便如今知道鏡中瞳這個名字的人很少,但“眼睛”符號,和“瞳”聯絡,十分明確。
也較為穩固。
較為穩固,但不是完全固定。
個人的認知隨時會變化,集體的認知改變得慢一些,再加上地下城封閉的環境,進一步減慢了集體認知改變的速度,符號的增添以百年為單位。
但縮小到一分鐘裡,一秒鐘裡,它其實也存在著微小的變化。
這變化反應在光帶上,就是微小的振動。
“所以,儀式陣的本質,是神認可的材料,和人認可的符號,兩者結合。”
在書桌前坐下的林,用手指在桌面上寫字,好整理思路。
他不能將這些東西寫在紙上,紙燒成灰了考古學家也能
復原,這是敲鐘霜鴉賦予他們的魔法。()
林在桌面上寫到:≈ap;ldo;正因此,盼露念出禱詞之後,無需我決定回應不回應,光帶就將我和符號連線了,這和原本信徒祈禱,我回應,光束再變光帶的流程不符。
?寧世久提醒您《邪神竟是我自己》節≈ap;完整章節』()
“儀式材料不僅能指向神明,在儀式中也起到代替神明自動應答的功能,萬一被敵人利用……嗯,不會,因為得是原本就有光束的信徒,才能用儀式,主持儀式的儀式師填補了這個漏洞。
“某種意義上,儀式陣的效果,是製造了一個集體潛意識塑造的穩定人偶,儀式師操縱人偶向神明請求,儀式成功後再殺死人偶,啊不,殺死人偶是儀式的自動程式。反正,這樣一來,哪怕是邪神的儀式師,在儀式過程中也不會沾染太多汙染。
“那麼,如果這個猜測沒錯……”
林往後靠在皮椅上,若有所思道:
“我可以改掉它的吧?”
直接抹掉人意識裡半圓和“月”的聯絡,會怎樣?
改變所有人意識裡半圓和“月”的聯絡,銀月少女的儀式,還能用嗎?
銀月少女的儀式師肯定會被幹擾,而且,就職儀式的儀式陣都失效了的話,邪神就無法按照模板製造職業者了啊。
林忍不住暢想了一會兒,有點想看到時銀月少女是個什麼表情。
可惜,鏡中瞳能不能做到這點,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