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露笑著打趣我:“剛才來電話的,是你那個新招進畫廊的小店員吧?他對你的關心,可不像只是員工關心老闆哦!”
我無語地瞪了她一眼。
範露嘖了一聲,“我認真的,你這個小店員八成是對你有意思,不信咱倆打個賭?”
“我才不跟你賭這個。”我無奈地警告她,“別亂吃瓜,他年紀比我小那麼多,我只把他當弟弟。”
範露撇了撇嘴,表現出一副很遺憾的樣子。
我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匆匆跟她道別,然後開車回家。
毫不意外,陳易已經將飯菜都清理乾淨,收拾好了家裡的一切。
他這麼急於清理,更像是怕我抓住他的罪證。
見我回來,陳易迎上來問道:“你去哪兒了?”
我給自己倒了杯水,淡定地撒著謊:“去見我之前定製畫的客戶了。他找我有點事情。”
“什麼事這麼晚了找你過去?”陳易隱晦追問著。
我則故作神秘:“是一個驚喜。等事成之後我再告訴你。”
我不肯說,陳易也只是無奈地笑了一下。
他知道我這個人一直很注重儀式感,所以也沒有繼續刨根問底。
晚上,我以累了為由,早早就回了房間睡覺。
以前我或許還會揹著陳易,偷偷給他下藥或者進行我的計劃。
可現在家裡裝著監控,我的一舉一動都在陳易的監視之下,我根本什麼都做不了。
只能養精蓄銳,等待明天的安排。
不知道是不是陳易安裝監控的事,讓我心裡產生了焦慮,我這一晚倒是睡得並不怎麼踏實。
次日,陳易有監控在家,安心地去了診所。
我以去畫廊為由,實則拐道去了化驗機構。
等在前臺,我心情不免忐忑。
只要拿到檢測報告,證明陳易對我下藥的事實,那就是對陳易的重要一擊。
“夏女士,這是您的檢測報告。”
我道謝著接過,開啟報告匆匆看了一眼結果,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
我有些難以置信。
檢測報告的結果寫著,我昨晚吃下去的飯菜裡並沒有任何藥物殘留。
也就是說,陳易並沒有給我下藥。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我想多了?陳易他壓根就沒想過要繼續對我下毒?
那他安裝監控的目的是什麼?就僅僅是為了監視我?
我雖然不理解陳易這樣做的目的,但是至少這份檢測讓我心裡有了底。
既然昨晚的飯菜裡沒有下藥,那我也不必裝出一副“中毒”的樣子,免得反遭陳易懷疑。
我從化驗中心出來,高落衡助理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夏小姐,我們想約您下午兩點,在晴天療養院商議收購的相關事宜,請問您沒有別的安排吧?”
“沒有。我會準時過去的。”
我欣然答應,感慨高落衡辦事還真是靠譜,我就知道他答應我的事一定不會食言。
下午我就能順理成章地回到晴天療養院了。
時間還早,我中午約了寧川碰面。
畫廊的辦公室內,寧川神秘兮兮地拿出了一個小型裝置,推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