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廊剛開起來時,我經常會過去看看,但隨著懷孕的月份越來越大,我開始越來越不愛出門。
平時接送小杰和荔枝的工作都交給了靳盼兒,在家裡時,團團想讓我抱抱都被保姆攔下來,生怕我閃著。
“媽媽為什麼不抱團團了?”團團兩歲了,說話已經很清晰了。
我摸了摸肚子,“因為媽媽肚子裡有一個小寶寶,抱團團時會壓到他。”
“小寶寶?”團團好奇地摸上我的肚子,抬頭天真問我:“和團團一樣嗎?”
我笑著點頭,團團還小,解釋多了她也不明白。
恰巧靳盼兒將荔枝和小杰接了回來,看到團團正在摸我的肚子,荔枝和小杰立刻撲了過來。
“我也要摸摸小弟弟!”
“小弟弟是不是會動了?”
聽他們一口一個小弟弟,我哭笑不得:“你們怎麼知道是弟弟?萬一是妹妹呢?”
兩個孩子對視了一眼,荔枝嬉笑道:“已經有團團這個妹妹了,再來一個弟弟,這樣家裡男生女生就一樣多了!”
這理由,倒是簡單純粹,符合他們天真爛漫的年紀。
不過我也希望再生個小男孩,再湊成一個“好”字。
孕晚期開始,我每天就只能側躺著睡,經常半夜會腰疼疼醒,坐起來很久躺不下。
高落衡一邊給我按摩一邊心疼地望著我,“老婆,我錯了,生完這個咱們再也不生了,太遭罪了。”
我笑著回答他:“這一胎可退不了貨,好在再熬一個月就能卸貨了。”
不知道是不是這兩年身體不大好的緣故,這一胎比懷團團的時候更辛苦一些,也常常會覺得累。
不過慶幸的是有高落衡陪伴在我身邊,我腰疼的時候他給我揉腰,腿抽筋時也是他給我按摩,我夜裡總起夜,但每次醒來都是高落衡扶著我去洗手間。
我這肚子大了,做什麼都不方便,洗漱都是高落衡在陪著我,睡前他還會專門用熱水給我泡腳。
看著我浮腫的腳和腿,高落衡動作輕柔,感慨道:“這當母親太不容易了,我想幫你分擔都分擔不了。”
我不以為然,“你已經幫我分擔很多了,如果所有做丈夫的都像你這麼細緻入微的照顧著,那也不會有那麼多女人不願意生孩子了。”
高落衡卻覺得自己做得還不夠,主動跟我商量著:“要不咱這次剖腹產吧?你少受點罪。”
我笑笑,“看醫生怎麼說吧,只要孩子好就行。”
預產期前一週我就住進了醫院,醫生檢查一切正常,孩子位置很正,個頭也不大,建議能順就順。
高落衡幾次想提議剖,都被我按了回去。
我又不是自己生不下來,何苦再挨一刀留個疤。
孩子是提前三天發動的,進展比較順利,三個小時就被推進了產房。
這個小傢伙很會疼人,沒怎麼折騰我,大概一個多小時後,我就聽到了寶寶的哭聲。
護士抱過來給我看,笑著恭喜:“是個小男孩哦!長大以後可以保護媽媽!”
還真如我所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