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大家也聽出來了,田震卿這是起了愛才之心,有所打算了。
與在座旁人大多身著常服不同,喜歡錦衣在身,面目俊朗的雁回峰峰主‘慕容瑾’立刻接話:“田兄,這小子我可是一早就看上了啊!”
“怎麼你一早就看上了?”龐若海不服了:“這第一個發出讚歎之言的可是老夫!這孩子,我大秀峰要定了!”
“口氣這麼大……”
主座上,陳素衣清清冷冷勾起一抹笑:“當我棲霞峰是死的麼?”
“陳峰主,這話可不是這麼說的,你那一手劍確實登峰造極,但這霍山甲的根骨,一看就是個適合練硬功夫的主!”
微胖但也魁梧的龐若海拍著胸口道:“來我這,才是那小子最好的選擇。”
“誰說長得壯點就必須橫鍊金身了?沒這個道理!”慕容瑾甩袖反駁。
峰主當先,長老助陣,水月閣內登時吵成一片。
“好了!”
掌教襲天越凝聲輕喝,場面頓時安靜,畢竟不是人人都是陳素衣,老大的面子該給還是得給。
龐若海賠笑道:“掌教莫不是也……有意收徒?”
“確實是好苗子,但君子不奪人所好,既然幾位峰主和長老都青睞有加,本座就不同你們摻和了。”
襲天越沉吟道:“只是……你們不覺得入山試少了兩個人嗎?”
“這個,早發現了。”龐若海一拍大腿:“不就那個林家的少爺,還有他那天賦異稟的隨從麼!一開始我就關注著,一直沒見人影,莫不是……那林少爺自知難為,索性不來了?”
襲天越默然不語,雖然他希望如此,但從林弈樓出京以來一路的表現來看,總感覺可能性不大。
田震卿一聲冷哼,頗瞧不上那等膽小如鼠之輩:“不管那個姓林的小子來不來,就算他此刻到了,也不可能在酉時之前到達棲霞峰吧。”
龐若海沉吟著點頭:“這倒是……”
“那可未必,你們看……”
主座上的陳素衣倏地粲然一笑,抬起手一指。
閣內眾人順著看去,就見洛山層巒聳翠的峰林之上,忽然出現一個奇怪的東西。
“那是……”龐若海怔了下:“天燈?”
“更像是個球。”慕容瑾略感稀奇地接了句。
每年秋季,商朝都有燃放天燈祈願的節日習俗,只是飄在群峰中的那個天燈,著實大了一點。
大到將兩個人拉飛昇空,都顯得綽綽有餘。
在場皆是洛山劍宗修為高深之士,好奇的他們心念一動,意識甚至越過光幕,彷彿直接站在了那特地的飛天物件旁側,饒有興致地打量起來。
田震卿對稀奇古怪的物件沒興趣,只是奇怪那位天縱奇才的小隨從明顯一臉快要崩潰的樣子,那位林少爺竟然還是整個人淡定從容的模樣。
“這小子……藏拙了?”水月閣內的田震卿下意識自語出聲。
陳素衣聞言,淡淡笑了笑:“田峰主覺得,有沒有可能,是他太弱了?”
“這……”
……
……
暴雨傾盆,河壩決堤,家鄉盡成澤國,水面浮屍無數,有他爹孃,大姐,二哥,周遭滿是哭嚎之聲,宛如鬼魅之音。
林弈樓取下掛墜著極品守心玉的絲繩,戴到了明顯神色不對勁,小臉幾乎沒有血色的年糕脖子上。
年糕猛地顫抖兩下,跌坐在藤條編織而成的吊籃上,下意識雙手環抱,神色驚恐地瑟縮起來。
林弈樓接過加熱裝置的控制權,在升降過程中掌控著火焰。
嶽清靈的飛信傳書詳細介紹了這次登山考驗的具體情況,封山大陣一起,腳踏實地,每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