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在自己眼前晃悠就覺得心煩,幾次三番在靖王那兒吹枕邊風,挑撥著讓他廢了柳黔雲立自己做王妃。
誰知道一提這話,靖王臉色大變,他一把推開那小妾冷冷說道,“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身份?那賤人再怎麼破落,也是皇上賜婚的,”說著眸光一閃,帶著嘲諷的笑意說道,“你要是有本事把她弄走,本王就立你為王妃啊。”
靖王說話時的神情頗有深意,那小妾本來緊張害怕的臉上突然盪漾開一抹笑容,她嬌媚的笑著對靖王說道,“我明白了,這靖王妃的位子,早晚是我的。”
柳黔雲做完了一天的粗活,正躺在那冰冷堅硬的床上休息,屋內一片黑漆漆的,突然火光照亮了她的小屋,門外人不管她的身份一腳踹開破舊的木門,衝進來上千就把她拖拽到了地上。
膝蓋碰撞在堅硬的地面上,柳黔雲吃痛的閉著眼睛,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股頗濃重的香味就飄進她鼻腔內,這麼濃重的味道,還能有誰?靖王那個青樓出身的小妾罷了。
“柳黔雲,你好大的膽子!”那小妾上前,抓住她的頭髮劈頭蓋臉就把柳黔雲打了一頓。
眼角閃出淚花,柳黔雲的雙側臉頰都被打的紅腫不堪,上面還有清晰的五指印,可是她一天就只吃了一個冷饅頭,渾身上下力氣都被抽乾了一般,哪怕現在氣的恨不得殺了這小妾,可是隻渾身顫抖著癱軟著坐在地上,根本無法還手。
“你、你可知道我是皇上賜婚,還敢對我這麼不敬?!”柳黔雲指尖顫抖著指向那小妾,話都險些說不完整。
啪的一聲那小妾打掉她的手,冷笑著說道,“你是皇上賜婚?你看看皇上現在管你麼?!在這裝什麼高貴啊,看看你的樣子……”小妾嫌棄的用指尖堵住了鼻子,輕蔑的嘲諷道,“渾身發臭,披頭散髮的,還不如路邊上的乞丐!真是噁心!”說著還做出要嘔吐的模樣。
“呵呵,”柳黔雲眼中滿是恨意,要不是拜靖王和這個青樓女子所賜,她怎麼會落到如此地步,“我再不濟,也是尚書大人的女兒,乾乾淨淨,清清白白,不像你,千人騎萬人睡,你和我到底誰骯髒自己還不知道麼?”
那小妾出身青樓,平日裡最忌諱別人說自己身子不乾淨,如今柳黔雲算是讓她炸了毛,那小妾臉上寒光一閃,竟然在眾人面前一腳把柳黔雲踹倒了,這還不算過癮,竟走上前將鞋底踩在了她的臉上,蹲下身子嬌笑著在柳黔雲白嫩的臉上吐了一口,罵道,“你有什麼資本跟我在這兒裝千金小姐,看不上我花娘?那你起來趕我出去啊?你不是還練過武功麼?起來殺了我啊!一個賤人,在這兒立什麼牌坊?還當自己是尚書千金呢?下賤胚子!”
許是柳黔雲從未被這樣對待過,那小妾收回腳之後她躺在地上也紋絲未動,彷彿已經死了一般。
小妾冷笑一聲,輕蔑說道,“怎麼?裝死啊?你以為你不說話今天的事就算過去了?告訴你,這事兒沒完!”那小妾揉了揉手腕,漫不經心的問道,“王爺賞了我一對兒紫珍珠的耳墜子,可是你拿去了?!”
這話真是可笑,柳黔雲堂堂千金小姐,什麼稀罕的珠寶沒見過,會去偷一對平常的紫珍珠?
聽到這話,柳黔雲起身冷冷一笑,說道,“那等貨色是我家下人佩戴的,我自然看不上眼,沒想到你還當成個寶貝似的這麼興師動眾的來尋……哈哈哈哈,你可真是從小窮怕了!”
花娘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啊,你膽子真大!我看你能硬氣多久!”說著對身後的一眾惡家丁喊道,“我那耳墜子就是她偷的,你們給我先打她八十大板,看她還敢不敢嘴硬!”
話音未落,一群人就呼啦一下子上前把柳黔雲從地上拽起,按在了炕上。
“我是皇上賜婚的人!你們誰敢打我!想死麼?!”那被按在土炕上的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