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文,兩人一直聊了近兩個時辰,最後送蘇鳳章出門的時候,文先生打包了一大堆書讓他帶上。
蘇鳳章從文家告辭離開,手中的月餅沒了,多了一堆更重的書。
才剛走出門,就聽見一個聲音壓低喊道:“小鳳兒,這兒,這兒。”
蘇鳳章轉頭一看就笑了,卻是文竹躲在巷子口探頭探腦,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
“你這是做什麼呢,這不是你家門口嗎,怎麼弄的跟做賊似的?”
“哎,還不是因為你。”文竹苦惱的很,“自從你用心讀書,你那先生看我就更加不順眼了,要不是惜命,他估計都要去死一死,看能不能刺激我奮起苦讀。”
“瞎說什麼呢,我先生還不是你爹。”蘇鳳章笑著說道。
文竹伸手幫他拿了一部分書,嘆了口氣說道:“這要不是親爹,我都要……”
“哎,你說他怎麼就不死心呢,我真不是讀書的料啊,要不我還是早些成親,給他生十個八個孫子,讓他好好培養,你說這主意怎麼樣?”
“挺好的,就是你未來的媳婦得辛苦了。”蘇鳳章打趣道。
文竹還在吐槽老爹:“你看看他,你送月餅過來抓著都被訓了兩個時辰,這還不算,回禮都是書,就沒見過他這樣的人,恨不得全天下都是讀書人。”
蘇鳳章倒是為自家先生說道:“能被先生指點我求之不得。”
文竹嘆了口氣:“小鳳兒,你也變了,自從開始讀書,你已經不是我的小鳳兒了。”
“我說的是實話,別人想買這書都買不到,先生實在大方。”蘇鳳章笑道。
文竹更加無奈了:“得得得,現在你們倆才是一國的,哎。”
蘇鳳章有心勸他,還說了一句:“小竹子,以前是我不懂事,拉著你一起胡玩,但自從爹和大哥過世,我才知道男兒在世,總得有些擔當,不然蘇家又能靠誰。”
文竹也知道這是實話,但他磨蹭了一下,道:“道理是這道理,但我就不是那塊料。”
“算了,不提這個,小鳳兒,你也好久沒來縣城了,要不要去問仙樓坐坐?”文竹熱情的邀請,“他們最近出了新菜,聽說味道秒的很。”
問仙樓是湖山縣數一數二的酒樓,也是文人最喜歡聚集的地方。
蘇鳳章連忙說道:“我現在不合適去,再說我二叔還在城門口等著,再不去的話他怕是要等急了。”
文竹拍了一下自己腦袋,罵道:“瞧我這豬腦子,都忘了這事兒了。”
“你等會兒。”文竹把手裡頭的書往他手中一塞,跑了。
蘇鳳章沒來得及阻攔看著他跑遠了,只能在原地等他回來。
“呦,這不是蘇鳳章那小子嗎?”一個有點公鴨嗓的聲音傳來。
蘇鳳章順著聲音望過去,卻見是四個學子打扮的年輕人,年紀估摸著都是二十上下,說話的那個看著最年輕,跟他年齡相仿。
四個人手中都拿著摺扇,如果不是長得歪瓜裂棗的話,倒是有幾分風度翩翩。
說話間那四個人已經走到他跟前,“還真是,幾個月不見,你怎麼黑了這麼多,不會是天天下地種田了吧,嘖嘖嘖,沒想到啊沒想到,你蘇鳳章也有這一日。”
這話就誇張了,秋收時節蘇鳳章是黑了一些,但黑的不多,根本就不明顯。
蘇鳳章眯了眯眼睛,倒是想起來這四個人是誰了。
文先生開私塾自然不可能只收他一個人,眼前這四個人勉強能算是他的同窗,不過他們不是富商子弟就是附近村落的,兩派人玩不來。
或者說,是他們單方面看不慣蘇鳳章,覺得他仗著個當小典吏的親爹就橫行無忌。
尤其是打頭這個少年,他是附近大地主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