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郡王嘆了口氣,忽然問道:“蘇大人,你可有解決之法?”
蘇鳳章硬著頭皮說道:“並無兩全其美的辦法。”
“那能解決一二的呢?”誠郡王問道。
蘇鳳章這才說道:“若能速戰速決,並且贏得勝利自然最好,若不能,暫且向幽州借糧或可支撐一二,但此事還得上決。”
“幽州?”誠郡王皺了眉頭,去幽州借糧自然是最便宜,但這般一來恐怕幽州百姓怨聲載道不說,上頭的皇帝也不會貿然答應。
蘇鳳章也道:“除非到萬不得已,下官也不贊同去幽州徵收糧草。”
就在他們倆頭疼不已的時候,孟坤帶著何雋宋尉等人走了進來,孟坤臉色冰冷,何雋臉上也有憤然之色,而宋尉卻臉色莫名。
沒等誠郡王開口,何雋就直接罵道:“這該死的鮮卑人,茹毛飲血的野蠻人,他們竟敢如此!”
誠郡王不由皺眉:“發生了什麼事情?”
孟坤嘆了口氣,道:“去傳信的使者回來了,鮮卑人同意和談,但有要求。”
誠郡王問道:“什麼要求,莫不是很棘手?”
宋尉看了一眼孟坤,說道:“鮮卑人要求孟江軍作為使者,出席和談儀式。”
“什麼!”誠郡王眉頭緊鎖,“此前只要求皇室出面,為何變了條件?”
何雋罵罵咧咧的叫道:“他們藉口來得不過是一個皇子,分量不夠不能做主,這才提出讓孟老將軍出息和談。”
蘇鳳章提醒道:“誠郡王,鮮卑人出爾反爾,如此反常,只怕不安好心。”
誠郡王自然知道如此,搖頭說道:“孟老將軍是鎮北軍的將帥,絕不能以身犯險!”
何雋也說道:“這些鮮卑人定然設下了天羅地網,想要假借議和騙孟老將軍出城,到時候若能擊殺了孟老將軍,那鎮北軍便群龍無首,雲州失守在即!”
宋尉掃了在場的人一眼,插嘴說道:“這可如何是好,鮮卑人明言,若是孟江軍不去,他們便要拿四皇子開刀。”
他又說道:“孟將軍勇猛無敵,即使鮮卑人設下埋伏又能如何,若是他們膽敢毀約的話,孟將軍也定能帶著人殺回來。”
“比起誠郡王孤身冒險,這般想想孟將軍去反倒是安全一些。”
宋尉的意思一目瞭然,比起讓五皇子去冒險,到時候再摺進去一位皇子,他覺得孟將軍卻冒險更加合算一些。
誠郡王卻嗤笑道:“本王去,就算鮮卑人翻臉不認人把我殺了,雲州也還在。”
“但若是孟江軍有一個三長兩短,只怕雲州都要亂了,孰輕孰重一目瞭然,孟江軍絕不能出城冒險,此事不需再議!”
宋尉臉色發急,連聲說道:“誠郡王,這可是鮮卑人的要求,若是孟江軍不去的話,他們真的將四皇子處決了怎麼辦?”
誠郡王的臉色卻冷了下來,淡淡說道:“是雲州重要,大周重要,還是四皇子重要?”
宋尉臉色猶豫不決,誠郡王已經說道:“既然宋大人這般擔心,不如就往京城送信,讓父皇親自來做決斷。”
宋尉臉色一片慘然,這時候往京城送信,就算再快一來一回也得半個多月,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四皇子的墳頭恐怕都長草了!
誠郡王卻不管他的臉色,直接了當的說道:“讓使者再去一趟雲新城,告訴鮮卑人,要麼與本王和談,要麼就打,除此之外並無二選。”
孟坤臉色微微一動,開口說道:“誠郡王,若是如此的話,到時候陛下怕是會責怪你。”
誠郡王卻道:“四哥若有閃失,到時候便讓本王一命償一命便是。”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即使宋尉十分擔心四皇子的安危,或者說擔心自己的前途,此刻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