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就比射箭如何?”
何雋倒是也不為難,道:“這個自然,我可不會佔你一個書生的便宜。”
“這樣吧,要怎麼比,規矩也由你來定,別到時候傳出去說我何雋欺負小白臉。”
蘇鳳章笑了笑,沒有推辭直接說道:“不如就比朝著對方的船射箭,對準桅杆上的旗幟來,以三箭為準。”
何雋沒料到他說得這麼幹脆,倒是更多看了這位一眼,暗道莫不是為了拖延時間,若是的話他恐怕想得太美了,因為此次他絕不會輕易放過徐子峰。
“可以。”
蘇鳳章繼續說道:“現在兩船的距離太近,不如其中一條船往前開出百米,以此為準。”
“可以。”何雋再次答應,卻嘲笑道,“不如我的船在前,省得有些人趁機逃了。”
“也可。”蘇鳳章笑了一下,道,“只是希望到時候熙郡王別在意風向。”
“現在平靜無風,有個屁風向。”何雋懶洋洋的說道,正要喊人開船,卻聽見蘇鳳章喊了一聲,他挑眉問道,“怎麼了,莫不是後悔了?”
蘇鳳章只是笑著說道:“忽然想起來徐兄船上都是文人,並未隨身帶著弓箭,還得問熙郡王借一把弓箭使使。”
“借弓箭自然可以,但我這兒可沒有小孩子玩耍的竹弓。”據何雋所知,雖說大部分人都學過君子六藝,但很多讀書人連弓箭都拉不開,平時不過是裝裝樣子罷了。
他見蘇鳳章看起來也是文弱,下意識的這般覺得,甚至開始覺得這場比試是一場玩笑。
蘇鳳章卻淡淡的扔出一句話:“上力之弓即可。”
這話一說,何雋倒是忍不住把他看了又看,到底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差人找來一把弓箭送了過去。
不怪他驚訝,這時候弓拉力的上限是120斤,即156磅,中力減掉十之二三,差不多110到120磅,下力是中立的一半,也就是55到60磅。
大周朝的武舉之中,考試用的弓箭都是下力,而縣學府學之中用的弓箭更是不入流,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的傳言可不是虛話。
不只是何雋驚訝,就連徐子峰和孟庭兩人也是驚訝不已。
他們對蘇鳳章的印象還停留在才華出眾,酒量不錯,畫技高超上,瞧著蘇鳳章一副溫文儒雅的樣貌,從未想過他還是個大力士。
孟庭更是懊悔無比:“都怪我一時說錯了話,反倒是讓他捉到了把柄,如今反倒是害的你們被他奚落,看這熙郡王的行事作風,等咱們輸了定然也不會善罷甘休。”
徐子峰也說道:“幾年不見,此人越發的肆無忌憚了,偏偏聖上還護著他。”
“鳳章,不如咱們直接認輸吧,左右死撐著不下跪就是了,難道他還真的敢動手殺人不成,等到了京城,我就去何家找何老夫人,何雋不聽旁人的話,總不至於忤逆老夫人的。”
蘇鳳章指了指前面的官船,無奈說道:“我瞧著他這個架勢,不解決此事是絕對不會讓我們走的。”
徐子峰臉色青黑,罵道:“這傢伙,偏要跟我們徐家過不去,今日真是遭了黴運。”
蘇鳳章拍了拍他的肩頭,道:“你不怪我擅自做主就好。”
徐子峰嘆了口氣,道:“我哪裡不知道你是為了解圍,原本此事是與你無關的。”
蘇鳳章笑著說道:“咱們都在一艘船上,怎麼能說與我無關。”
“可是……”徐子峰看了看他瘦削的身材,無奈說道,“這事兒倒是能拖延而已,可現在運河之上,咱們也搬不到救兵,難道最後只能磕頭認錯?”
蘇鳳章奇怪的問道:“我說徐兄,你對我就毫無信心嗎?”
徐子峰看了他一眼,驚訝反問:“蘇兄,你提出這比試不是為了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