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章上學之外,其他沒必要便不要出門了。”
蘇趙氏臉色一變,忙問道:“這是出了什麼事情?”
蘇鳳章嘆了口氣,道:“四皇子被鮮卑人生擒了!”
“什麼!”蘇趙氏聽見這話都不敢相信,“這怎麼可能,之前不都好好的嗎,四皇子貴為皇子,怎麼會被鮮卑人生擒,難道雲州已經失守了?”
蘇鳳章搖了搖頭,道:“雲州應該還未失守,具體如何尚且不知,這是宮中傳出來的訊息,只怕瞞不住多久全天下就都知道了。”
“這,這可如何是好?”蘇趙氏一時間有些慌神。
蘇鳳章倒是安慰道:“京城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事,但只怕外頭會亂起來,娘,你且多買一些糧食放在家中就是。”
蘇趙氏連忙點頭,又帶著幾分憂愁說道:“自從開始打仗,這米麵的價格一日高過一日,幸虧之前陛下賞賜了銀子,不然可要捉襟見肘了。”
蘇鳳章笑了一下,道:“若是真的缺銀子的話,我賣幾幅畫也成。”
“這可不成,掉分子。”蘇趙氏雖然口中這麼說,原本的焦慮倒是消散了一些。
蘇鳳章又安慰了幾句,回到房中卻忍不住皺了眉頭,他的職級不高,如今也做不得什麼事情,只是聽聞四皇子的訊息也覺得心驚肉跳。
就像蘇趙氏所說的,四皇子肯定是被重重保護的人,這般的人為什麼會被生擒,雲州到底有沒有失守,孟坤和宋尉究竟在做什麼?
蘇鳳章只是心中擔心,宮中的皇帝卻已經怒不可遏,他讓四皇子率軍,固然有讓他蹭軍功,領兵權的意思,但四皇子本人能幹,又是戶部尚書的外甥,這也是兩全其美的事情。
可派出最寵愛的一個兒子的時候,皇帝可從未想過他會被生擒!
被敵軍生擒啊,不說四皇子會吃多少苦頭,這一次大周朝的面子裡頭也都丟盡了。
尤其是在看到宋尉送來的奏摺時,皇帝忍不住將它砸在了太子的臉上:“畜生!”
太子不敢閃避,額頭直接被砸破了一塊鮮血直流,口中頓時喊冤:“父皇,老四被鮮卑人生擒,那是他自己急躁冒進,您不能遷怒兒臣啊!”
皇帝氣得渾身發抖,指著他罵道:“軍糧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太子卻只是一味喊冤:“父皇,您這是要逼死兒臣啊,兒臣是一國儲君,平日裡就算是與老四不合,但又如何會做下這種事情。”
“此次負責押送軍糧的都是徐尚書的人,兒臣就算是有心也無力啊。”
“父皇,定是老四被生擒,徐家怕被遷怒,這才空口白牙的冤枉兒臣,戶部是徐尚書的地盤,押送糧草的都是他的人,他要動手輕而易舉。”
“夠了!”皇帝猛地捶下一拳,甚至忘了手中的疼痛。
他的嘴角抽搐著,顯然已經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一雙眼睛帶著寒光。
太子低著頭不敢看他的視線,口中卻還是說道:“父皇,您不能因為疼愛老四,就冤枉兒臣,讓兒臣來擔責啊!”
皇帝的嘴角牽出一個冷笑,像是不認識兒子似的看著太子。
他一直以為,太子愚蠢,衝動,暴戾,身上有多般的缺點,但至少對大周對皇室還算忠心耿耿,如今看來,卻是他看走眼了。
即使太子說再多的狡辯之言,皇帝如今都不會相信。
宋尉和徐尚書此時提出糧草被換一事,固然有幾分推脫責任的意思在,但皇帝也心知肚明,除了太子之外再無他人能夠動這般的手腳。
一瞬間,皇帝的心中想到了元后留下的人脈,又想到了張太師楚太傅等人,這件事他們到底有沒有參與,他們心中到底有沒有大周。
若說之前太子的所作所為,只是讓皇帝對他心懷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