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種巧事兒?”太子殿下笑了一聲,顯然也想到這裡頭的官司。
無非是其他的名次尚可,但會元卻不同,關係到南北士子的顏面問題,所以他們並不敢自專,反倒是將這個球踢到了他的手中。
太子不但沒有不悅,反倒是覺得這些人還挺識相,知道這件事就該由他來做主。
他低頭去看這兩份卷子,在第一份上果然看到了蘇莯的名字,頓時朗聲大笑起來:“原來是蘇大才子,他慣來才華橫溢,在文人中頗有名聲,能排第一也不奇怪。”
再一看文章,蘇莯是有幾分本事的,寫得一手錦繡文章,再想到蘇莯身後站著的蘇家,太子殿下已經滿意的點頭:“不錯不錯,言之有物,是可造之材。”
他的偏向太過於明顯,以至於下頭幾個南方派系的官員微微皺眉,私底下交換了一個眼神,顯然對太子的這般作態十分不滿。
池良俊也咳嗽了一聲提醒,即使是心底有偏向,太子也不該變現的這般明顯才是。
太子這才反應過來,神色不變的去看第二份卷子,第一眼就誇道:“好字。”
再一看文章居然也十分不錯,若是他來說的話,竟是與蘇莯的哪一篇不相伯仲,即使他更喜歡蘇莯,也不能說這一份卷子差在哪裡。
不怪乎那些人把這卷子推上來跟蘇莯比較,太子微微皺眉,再看到署名的時候更是奇怪:“蘇鳳章,這位士子倒是無甚名聲。”
這時候考官裡頭一個姓李的開口說道:“殿下身在宮中,大約不知道年前的時候,南北士子曾在士子樓裡頭相約比試,當時蘇莯與蘇鳳章,兩蘇對決,最後蘇鳳章便是贏家。”
太子臉色微微一變,若蘇莯曾經是蘇鳳章的手下敗將,這事兒倒是不好做了。
幸虧池良俊立刻補充:“李大人這話不實,當時蘇鳳章是贏了,但兩位士子比試的是作畫,與會試毫無關係,可做不得準。”
有人跟著說道:“正是如此,有些風流才子畫畫作詩樣樣都行,還不是十幾年都考不中進士,最後只能靠著在青樓妓館賣畫為生。”
李大人卻說道:“那些人是那些人,蘇鳳章是蘇鳳章,不提別的,幾位大人難道覺得他的卷子有差在哪裡?”
“是啊,下官在心底比較過,蘇鳳章的文章雖然不如蘇莯錦繡,但處處落到實地,竟像是個經年的老官所為,實在是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