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提起來。
“少爺,我來我來。”魏娘子笑著說道,伸手一邊一個就提著走了,看起來十分輕鬆。
蘇鳳章摸了摸鼻子,對這具身體表示了同情,這力氣恐怕是吃不了體力飯了。
白姨娘怕傷了他的自尊,還開口安慰道:“你原也沒做過這些粗活,拎不動也是自然。”
但蘇蘭章和蘇慧慧卻憋不住了,就躲在他們娘身後偷笑。
白姨娘瞪了一眼兩個孩子,使喚道:“還不幫你們二哥搬東西。”
於是哥三個就開始搬東西了,重的搬不動,輕的還是能行。
人多力量大,聘禮很快就收拾好了,值錢的放蘇趙氏屋裡頭,不值錢的放空屋子,放不住的就直接搬到廚房裡頭,到時候吃了了事。
蘇鳳章這才洗了把手停下來。
這具身體年齡不大,體力確實是不太行,才搬了一會兒東西就覺得胳膊發酸,吃完晚飯,蘇鳳章立刻回屋休息去了。
等他走了,白姨娘去蘇趙氏屋裡頭把碗筷端出來,看魏娘子和棗兒已經收拾好了,這才帶著兩個孩子回屋去了。
蘇趙氏自己有兩個兒子,跟白姨娘的關係也不錯,所以兩個孩子都讓她自己帶,一連串的事情下來,兩個孩子便暫時跟她住一道兒。
瞧著兩個孩子睡熟了,白姨娘卻陷入了深思,想著以後的日子。
村裡頭碎嘴婆子背後的嘀咕,白姨娘不是不知道,但自家知道自家事,她出生不好,爹孃都不知道在哪兒,就算找到了,她也是無心回去的。
當初能嫁給蘇典吏,生了下一對兒女,白姨娘已經是走了大運。
如今她要走,蘇趙氏肯定不會苛刻,但她能走到哪兒去呢,這個年紀,這個出生,還生過兩個孩子,好人家哪裡會要她。
再者,她也捨不得親生骨肉。
幸好,家裡頭還有一個二少爺,這幾日看著還能撐起門戶來,她什麼都不想,就想好好看著一雙兒女長大,清清白白的長大成人,娶妻嫁人,生兒育女。
被白姨娘盼著早日長大,撐起門戶的蘇鳳章回到房中,忍不住將那塊玉佩拉出來看。
方才第一眼只覺得這玉佩成色一般,只是傳家寶這個意頭值得人注意。
這會兒仔細看著,蘇鳳章卻越看越覺得眼熟。
用心去看,不難發現這玉佩成色普通,但雕工卻神乎其神,上頭的山林田地纖毫畢現,竟像是真的一般,不看成色只看雕工的話,必定是大師作品。
難道蘇家祖上真的富貴過,或者是得了那位玉雕大師的練手作品?
蘇鳳章伸手摩挲著玉佩,溫潤的感覺從指尖傳來,他總覺得這玉佩帶著一股子熟悉感。
思來想去也找不到痕跡,蘇鳳章捏了捏額頭,將玉佩往衣服裡頭一塞,躺到床上不動了。
夜色之下的月溪村寧靜萬分,只有圍繞著小村莊的溪流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伴隨著村人們一代代的夢想。
但是這一晚,蘇鳳章睡得並不安穩,總有一種自己不是躺在家裡床上,而是直接睡在了月溪旁的錯覺,水流的聲音連綿不絕。
睡夢中的蘇鳳章擰著眉頭,似乎遭受著什麼痛苦,卻發不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一直到村中的公雞發出第一聲鳴叫,晨光灑落在這棟宅子上,蘇鳳章才猛地醒過來,急促的呼吸起來,他按住自己的額頭。
但無論他如何的回憶,都想不起來昨晚上發生了什麼,他在夢中見到了什麼。
可身體的感覺是誠實的,那不可能僅僅是夢。
蘇鳳章忽然從衣領裡頭抽出那塊玉佩,誰料到就在他抽出來的那一刻,玉佩居然直接四分五裂,毫不留戀的從他指尖滑落。
蘇鳳章吃了一驚,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