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親王揮了揮手,淡淡說道:“吩咐你的事情去辦就是,廢話怎麼這麼多。”
鐵磊摸了摸鼻子,又問道:“王爺,那文家託付的東西可需要一塊兒帶回去?”
這話還得從前幾日說起,誠親王拜訪當年的童生致歉,自然也是少不了文竹。
誠親王知道文先生乃是蘇鳳章的老師,文竹更是他至交好友,即使蘇鳳章入京多年也未曾斷了聯絡,之前蘇蘭章回鄉還特意過來拜訪。
因此,誠親王對文家父子分外寬厚和善,屢屢提起蘇鳳章,倒是也賓客盡歡,文家父子還寫了書信和禮物,託付誠親王帶往京城。
誠親王一聽,搖頭說道:“文家的事情不急,等回了京城再給鳳章吧。”
鐵磊聽了就閉嘴了,顯然身為誠親王的侍衛,他對誠親王與蘇鳳章的關係也有所懷疑,不過與外界猜測的不同,鐵磊是知道這兩位暫無私情的。
不過以後有沒有他就不確定了,畢竟自家王爺對蘇大人這般用心,連帶著對他的老師都多有照顧,終歸不像是隻對臣子的心思。
蘇鳳章收到這封報平安的書信不久,誠親王三顧茅廬,誠心悔過,禮賢下士、愛才如渴的名聲便從青州傳到了京城。
一時間京城也是議論紛紛,畢竟在此之前,雖說在老百姓口中誠親王的名聲不算差,但在文人口中絕對不算好。
誠親王不出頭的時候,對文人就多有輕蔑,與他走得最近的熙郡王更是如此,尤其是對徐家一脈的文人時有為難,怎麼看都不像是求賢若渴的。
可現在風向忽然一邊,這誠親王擺出一副大徹大悟的架勢,還鬧出什麼三顧茅廬的佳談來,甭管他是否真心,都是朝大周的讀書人遞出了橄欖枝。
就像蘇鳳章想的那樣,大權在握,如今還深受皇帝寵信的誠親王只要給一個臺階,就有不少的文官上趕著往上走。
誠親王走這一趟青州,可比他在京城辛辛苦苦的招攬有效多了,可說是立竿見影。
誠親王還未回京,邀請蘇鳳章參加文會的帖子倒是不斷。
蘇鳳章向來不是那麼喜歡應酬的人,此時卻也不再推脫,反倒是頻繁的赴宴,面對無數人的試探一副遊刃有餘的架勢。
這一日又是一場晚宴,回到家中的蘇鳳章身上帶著酒氣和脂粉的味道,也不知道那主家是太聰明還是蠢,席間居然還有不少女子。
看見他渾身酒氣的樣子,蘇趙氏就是大皺眉頭,見他乖乖的喝了醒酒湯才說:“二郎,你出門應酬娘不管,但可不能長這年紀輕胡來,喝酒傷身。”
蘇鳳章看著倒是清醒的很,笑道:“娘,我有分寸的,其實沒喝多少,聞著酒味重其實是身上沾了一些。”
蘇趙氏也是無法,轉而說道:“白天誠親王府又送了些新鮮鹿肉過來,那管家說你愛吃,是誠親王特意囑咐隔一段時間就送一些過來。”
蘇鳳章一聽,倒是笑道:“王爺有心了。”
蘇趙氏抿了抿嘴角,又說了一句:“同時送過來的還有一封信,你不在家,娘就先給你放書房了。”
“有信?那我先進去看看。”蘇鳳章說道。
蘇趙氏一把拽住他,說:“急急忙忙的做什麼,肯定沒寫什麼急事兒,不然王府的人不會隨意留下就走人了。”
“娘這些天幫慧慧相看了幾乎人家,你幫我看看哪家適合。”
蘇鳳章一聽此事只得坐下來,開啟名冊一看就覺得頭疼:“娘,裡頭也沒有我熟悉的人家,不如我派人打聽打聽吧。”
蘇趙氏猶豫說道:“這不大好吧,被人知道了會影響慧慧的名聲。”
“哪家女兒嫁人前不打聽,沒事兒的,我讓人小心一些不要傳出去就是了。”蘇鳳章這般說道,又問了一句,“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