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不住的愉悅。
“蘇大人,本王倒是可以弄出一兩個孩子來,但上有父皇,下有老四,本王的身份在有心人眼中不是秘密,這孩子能夠帶來一時便利,將來卻是禍害無窮。”
蘇鳳章笑了起來,道:“王爺,我怎麼可能這般短視,讓你做出漏洞百出的決定。”
誠親王挑眉看向他,每次蘇鳳章這般一笑,他就覺得這傢伙要冒壞水,偏偏每每這種時候,這個男人身上總有一種讓人痴迷,無法挪開視線的魅力。
每次感受到這種魅力的時候,誠親王總能十分理解當年皇帝故意點了狀元郎的心態。
誠親王心情忽然好了起來,問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蘇鳳章喝了口茶,才悠悠然說來:“王爺沒有子嗣,陛下才會放心,陛下放心了,王爺才能掌權,王爺掌權了,下官的事兒自然好辦了。”
“你又想出了什麼大事兒?”誠親王問道,蘇鳳章前後只辦過兩件大事,一件事宣武大典,如今還在修著,為他贏得了不少文人的喜愛。
一件事則是鬧出了宮門哭訴,直接導致了四皇子與太子鬧翻,太子在民間的名聲跌倒到極致,後頭廢太子的事情這件事能起到一半的功勞。
蘇鳳章伸出一根手指,沾著茶水在桌面上寫了一個軍字。
誠親王早就知道蘇鳳章借用顧家的人手和錢財,照顧那些軍士的事情,一看見這字的臉色就是一變,顯然猜到了蘇鳳章的想法。
蘇鳳章繼續說道:“王爺看似掌管了禁衛軍,但實際上禁衛軍只聽從陛下的命令,想要驅使他們並不容易。”
“而城防軍更是如此,想必熙郡王在武將中口碑不錯,在兵部卻也舉步維艱。”
“宋尉在兵部尚書的位置上坐了那麼多年,尚且控制不了這十萬人,就更別提讓他們為我們所用了,事實上,即使他們願意,這十萬分關係錯綜複雜不說,兵力也不堪一擊。”
誠親王自然知道,說道:“確實如此,可只要何雋在兵部,本王在禁衛軍,那他們也不會聽旁人的。”
“這可不夠。”蘇鳳章笑著說道。
“如今這些人是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若是放任不管的話,說不定還會捅出大簍子,最可怕的是,這群人可日日夜夜在消耗糧餉,大周為什麼要花錢養一幫子蛀蟲?”
誠親王的眼神一動,反問道:“蘇大人是不滿有人吃空餉吧。”
蘇鳳章坦言道:“下官確實是十分不滿,憑什麼有的人在邊疆浴血奮戰,活著的時候被剋扣,死了也得不到榮耀,有些人卻輕輕鬆鬆,吃著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下官是戶部的人,手沒辦法伸得那麼長,可熙郡王卻是兵部的人,他來料理名正言順,想必如今宋尉並不會阻攔,甚至反倒是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宋尉當年可是把四皇子得罪的狠了,一度撕破臉皮,雖然不知道皇帝出於什麼樣的心思,將他這一個兵部尚書保了下來,但兩人裂痕已深。
比起四皇子來,宋尉必定偏向於五皇子上位,至少他們沒有深仇大恨。
誠親王敲了敲桌面,忍不住說道:“會不會太心急了一些?”
蘇鳳章卻說道:“現在正是最佳時機。”
“陛下無力旁顧,四皇子無心此事,宋大人會行方便,只要熙郡王行事小心一些,將裡頭那幾個說得上話的高高捧起,其餘人等又能興起什麼風浪來。”
誠親王眉頭看向蘇鳳章,聽見他繼續說道:“說到底,上層軍官才有出身好的,底下的那些不過是靠著逢迎,難道還有人能為了他們在陛下面前,狀告他如今最為寵愛的皇子嗎?”
蘇鳳章笑著說道:“當年太子當街鬧事兒的時候多了去了,何曾有人在陛下面前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