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倆都見上對方一面。
顧浮問身旁跟來的衛嬤嬤:“我能過去嗎?”
過去把話和謝子忱說清楚,鼓勵謝子忱追求自己的愛情,別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誰知衛嬤嬤聽見顧浮這話,竟是笑出了聲:“我的好姑娘,你們的婚事還沒定下呢,怎能私下裡會面。”
顧浮心想:真定下就晚了。
顧浮可以不管顧詩詩,卻不能不為如今還年幼的顧小五考慮,一旦過定,這門親事便算昭告了親朋好友,若那之後再退婚,多少會對家中還沒出嫁的姑娘造成影響。
所以她等不到過定之後。
顧浮被衛嬤嬤看著,不能去和謝子忱說話,但她注意到了謝子忱平靜的表情,顯然也是對她沒什麼感覺,這讓顧浮放心不少,說不準謝子忱回家就會讓他爹孃拒了這門親事。
結果出乎顧浮的預料,謝家人離開後的第二天,顧浮居然聽到老夫人同二夫人在商量過定的日子。
顧浮呆愣了片刻,立即跑去找穆青瑤。
顧浮夜探回來的第二天早上,便和穆青瑤說了謝子忱有心上人,這門親事絕對成不了,不需要她費心。
誰知打臉來的這麼快。
顧浮到了穆青瑤這兒,先是揮退了屋裡伺候的丫鬟,然後對穆青瑤道:“我得知道謝子忱的心上人究竟是誰。”
謝子忱連刻意勾引自己的丫鬟都能置之不理,可見是個心性堅毅的人,這樣的人不大可能朝三暮四,除非那姑娘已經嫁人,或者已經不在人世,若真是這樣,她恐怕得費點手段才能攪黃這門親事。
正在做針線活的穆青瑤聽了,問:“有畫像嗎?若是京中大戶人家的姑娘,我或許能認出來。”
顧浮手上沒有畫像,但她記得畫像上那女子的模樣,能模仿著畫出來。
顧浮走到桌前,鋪紙研墨。
穆青瑤也放下手裡的針線,起身來到桌案邊。
等顧浮畫完,穆青瑤說:“畫得比以前好了。”
顧浮自小就不太愛舞文弄墨,於繪畫一道更是朽木一塊,怎麼當完兵回來,反而會畫畫了。
“畫得多了,自然就能畫好。”顧浮展顏,想起自己在軍中被人圍著畫畫的日子。
相對閨閣女子而言,顧浮真是畫啥啥不行,但對軍中那些糙老爺們來說,她那點不及格的畫技,堪比妙手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