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斯撐著地面站起來,剛起到一半就撞到了頭:「嘶,好痛。」
白濋的聲音距離他很近:「摔到了?」
「不,是撞到了,這裡……」洛斯停頓了一下,摸了摸頭頂的石板,「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麼感覺這天花板越來越低了?」
「不是錯覺,不止是天花板,牆壁也在縮水。」
最後一個字音落下的時候,兩人肩膀靠著肩膀,膝蓋頂著膝蓋,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
四周和頭頂的石板還在逼近,洛斯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白濋拉進了懷裡。
「你……」
「別亂動,這他媽是機關嗎,怎麼還在縮小,該不會要把我們碾碎吧?」
洛斯吞了吞口水,他的臉正好埋在白濋的頸窩裡,頭底下是白濋的胳膊:「應該不會。」
「是嗎?」白濋蜷著腿,摸了摸停止縮小的空間,「好像不縮小了,你猜的還挺準。」
空間狹小,呼吸間都是白濋身上的味道,洛斯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不是猜的。」
白濋聽明白了,託在他後腦勺的手輕輕動了動:「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知道,這裡是棺材。」
「……」
白濋懷疑自己聽錯了:「想和哥哥死同穴也不用詛咒自己,別鬧,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誰鬧了。」洛斯想捶人,但棺材裡的空間太小,他手都抬不起來,「維克特和燕戮也在棺材裡,我之前和他們透過話,他們……」
維克特對燕戮造成的傷害歷歷在目,有時候越想不在意,越沒辦法忽視,洛斯的注意力溜到了腿上,是錯覺嗎,怎麼感覺腿上杵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該不會是白濋的……
洛斯瞪圓了眼睛,連呼吸都停了。
草草草,誰來救救他?!
「原來如此。」白濋手上用力,按了按洛斯的頭,話音裡帶著笑,「委屈小公主了,今晚和我……共享棺材。」
洛斯整個人都燒成了開水壺,結結巴巴:「不,不,不委,不委屈。」
「你結巴什麼?」白濋擼了把自家小隊長的後腦勺,聲音放的很輕,「是緊張了還是害怕了?」
洛斯悄默默地往後挪,想抽出自己的腿:「沒,沒有。」
單人棺材空間擁擠,兩個成年男人並排躺不開,幾乎是交疊的擁抱著,洛斯有什麼小動作,都逃不出白濋的眼睛。
「你亂動什麼,身上長蝨子了?」
「……大長官,你不覺得我們現在的姿勢稍微有一點點尷尬嗎?」
不知道要在棺材裡待多久,洛斯不想把話說的太透,以白濋的悟性,肯定可以明白他的意思。
「不覺得,哪裡尷尬?」
哦,當他沒說。
洛斯咳了聲:「我好像碰到你的……咳,那什麼了。」
白濋不解:「我的什麼?」
「你還要不要臉了,非要我說出來嗎?」洛斯又氣又尷尬,整個人都被白濋的味道包裹著,氣得牙癢癢,「你肯定是故意的,流氓!變態!」
太不要臉了!
洛斯被氣昏了頭,惡向膽邊生,張嘴「嗷嗚」一口,衝著面前的鎖骨就咬了下去。
白濋「嘶」了聲,推又推不開,哭笑不得地搓了把洛斯的腦袋:「你屬狗的吧,一言不合就咬人。」
咬上去後就清醒了,洛斯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耳刮子:「你活該!」
白濋沒脾氣似的,不氣也不惱:「行,我活該被你咬死,不過死之前能不能解釋一下我犯了什麼罪,讓我死個明白?」
洛斯跟蚊子似的,含糊道:「我的腿上,你那什麼——」
「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