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豆豆好像還剪了一個禿瓢，仔細一看是板寸，有點愣頭青的意思。
林書會皺起眉頭，「怎麼了？」
豆豆抓著他的一隻胳膊不放，「你自己看！」
林書會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這才覺察出了一點痛意，原來是他剛剛睡前香菸未熄，在他的左手手肘處燎出了一個不小的創口。
香菸還在他的右手指縫中夾著，估計是受到了面板的阻力，自己熄滅了，林書會盯著那處傷口看了一會兒，自覺好笑，笑自己居然可以睡到這麼沉。
豆豆看著他就像看一個怪物，「你居然還笑的出來？」
「沒事。」林書會又瞥了一眼，似乎是沒拿傷口太當回事，「怎麼回來這麼晚？」
豆豆沒空回答他，彎下腰鼓起腮幫對著他的傷口連吹了幾口氣，同時問他，「痛嗎？」
林書會搖頭，「不痛。」隨即挺直腰身坐了起來，「出去喝點啤酒吧。」
「喝你個頭。」豆豆抓起手機又跑了出去，在出門前還專門叮囑他，「不要亂動，聽到沒？」
原來是出去買藥了，家中其實有碘伏，但他還買來了燙傷膏。
林書會的面板像冷白的淬玉，任何糟汙的傷口似乎都不應該出現在上面，豆豆小心翼翼地半跪在一旁給他上了藥，同時說道：「這段時間飲食一定要注意一點……」
林書會突然間有了個奇思妙想，如果這孩子是自己兒子就好了。
於是他半開玩笑地敲了敲豆豆的腦袋，「你要不要認我當乾爹？」
豆豆把棉簽丟進垃圾桶，冷著臉站了起來，「我不缺爹。」
「我覺得你可以學醫。」
「我本來也是打算學醫。」
賭氣還沒有過期，林書會苦笑間又探著身子打算夠煙盒，卻被豆豆眼疾手快地攔下了，「你真是沒被燙夠。」
林書會好脾氣的笑，「乖兒子，爸爸現在又沒在睡覺。」
豆豆瞥了他一眼，一屁股在他身邊坐下了，「你的炮友呢？」
「靳祺嗎？他去工作了。」
林書會並不肯聽豆豆的話，說話間已經自顧自地又把香菸給點燃了，吞雲吐霧間總是微微蹙著些眉頭的，不裝，還有點肅殺的美。
豆豆努力抑制住自己的焦躁，「他今天晚上不在，你自己能睡得著？」
「如果他不在我就睡不著那我早就死了。」
「豆豆。」林書會突然問，「你看上我哪裡了？」
豆豆心一梗，林書會已經眯著眼睛看了過來，豆豆覺得自己平時也算是個酷仔，但是林書會的目光他果然還是招架不住，不自然地撇開眼睛，「你想什麼呢，我怎麼可能看上你。」
「哦，那就是我判斷錯誤了。」林書會淡淡地說：「抱歉。」
林書會說完這句話似乎就有些倦怠了，緊跟著又打了哈欠，把沒抽完的半支煙隨手丟進菸灰缸，「你的成績什麼時候出來？」
林書會最近在家穿的保守了很多，連短褲都不怎麼出現了，渾身上下都被包裹得相當嚴實，除了手臂和鎖骨。鎖骨也不給完全看到，只有在低頭時才能若隱若現地瞥見一隅。
豆豆從來都不否認自己的膚淺，日久生情或許存在，但是對於身體的長久慾望才能稱之為極致的喜愛。
他沒有回答林書會的問題，只是有些怨恨林書會的明知故問，他猜他如果再不說話，林書會肯定就要起身回房了。
但是林書會今天算是很有耐心，豆豆深吸一口氣，「你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最近。」林書會說：「其實這種情況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你剛失去親人，我又給你提供了一些幫助，錯把感恩當成愛意，很正常。」
第8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