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裹著一身運動衣的蔣明海牽著烈風匆匆下樓,烈風看見嚴烈就激動的上去圍著他轉,嚴烈彎身摸了摸大狼狗的腦袋。
蔣明海盯著他的臉左看右看,「哥,你不對勁啊。喝酒了也不至於臉色好成這樣啊。」
他與嚴烈從小就認識,哪怕在私下裡,見到的也大多都是他嚴肅的一張臉。
很少這麼的……溫柔過。
嚴烈從他手中接過烈風的牽引繩,「吃不吃宵夜,吃就閉嘴,不吃就滾蛋。」
「……」蔣明海閉了嘴,卻見他抬起頭看向一個方向,蔣明海也跟著看過去,發現嚴烈看的正是他們家的樓上——他未來的嫂子住的房子。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了,肯定!
然而嚴烈的嘴嚴實得不得了,蔣明海吃宵夜的時候左敲右擊,硬是沒問出點什麼來。
他當然不可能從嚴烈這裡套出一句話,因為不管內心滾燙成了什麼樣子,他的面上也可以絲毫不顯。
所有熱烈的情緒他都一個人默默消化著,一遍又一遍回想這個晚上的每一秒,以及她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每一個瞬間的氣息。
……
季雲晚接到白局電話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昨天的酒確實讓她的身體有些吃不消,白局重複了兩遍她才完全聽明白他的意思。
「所以,我今天就要趕去d市,是嗎?」
「本來是需要你來局裡先開個會的,但是我聽說你昨天跟那幫小子去喝酒去了,所以也沒太早打擾你休息,我剛剛和省廳的領導通完話,領導的意思是,你休息好了就隨時出發,我派車去接你,最好今天就能趕到現場,你可能沒看最近的新聞,這件事情的影響不比當初925案件剛剛出現時的要小……」
「我明白了,白局,我現在就馬上收拾,等收拾好了就直接出發。」
「雲晚,你的身體還頂得住嗎?」
「完全沒問題,白局,你放心吧,我能做的事情就一定會好好去做,我有分寸。」
掛了電話,她立刻開始收拾東西,剛拉出行李箱,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就都出現在腦海里。
是,她是喝多了,但是並沒有斷片兒,也沒有暗示自己忘記發生的事情。
但她跟嚴烈……是她主動還是他主動來著?這一點她竟然還真的忘了。
算了,她還有遠比自己的感情更重要的事情。
半小時後,季雲晚戴著墨鏡拎著箱子進了電梯,到了樓下的時候,遠處正好有一人一狗往回走,季雲晚看到了烈風,但並不認識牽著烈風的男人,料想他應該就是嚴烈口中那個朋友,於是遠遠的沖想要朝自己奔過來的烈風擺了擺手才上車。
蔣明海連忙掏出電話撥給了嚴烈,嚴烈應該在忙,過了好一會才接起來。
「哥,嫂子拎著行李箱走了!該不會是故意想要逃避你吧?」
嚴烈:「我都沒慌,你慌什麼?」
聽著他淡定的語氣,蔣明海頓時就懵了,「我替你慌啊!大哥你怎麼這麼淡定???」
「逃避不是她的性格,任何事情都不會讓她有逃的想法。」嚴烈冷靜的聲音道:「讓她這麼急急忙忙走的,一定是更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情那麼重要?」
「案子。」嚴烈的聲音沉了下來,「應該是d市剛剛發生的連環命案,領導過來借人了。」
「啊?又有案子?」
沒有什麼又,這個世界上每一分鐘,每一個角落裡都有可能發生大大小小的案件,而自從925系列連環案發生以來,在徹底偵破之後,媒體的大肆報導和網民大量不明事實的傳播,都讓季雲晚這個特殊身份的顧問和案件受害者有了大量的傳聞,或多或少都對她造成了一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