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過現在已經走了。」
「為什麼不去追?」
「因為我不能離開你身邊。」嚴烈看了看四周,手卻還抓著她沒放鬆,說:「沒有惡意的目光,應該是對這個案子感興趣的人吧。」
季雲晚說:「我是知道烈風亦步亦趨的習慣是怎麼養成的了。」
平時在查案的嚴烈,對外界的警惕心是十分強的, 同時也具有身為隊長的威嚴和攻擊性,而站在她身邊的時候, 他身上那種帶有攻擊性的威嚴顯然收斂了許多, 就像烈風,在他們身邊的時候一點都不像一個威風凜凜的軍犬,反而像一個時時刻刻關注他們的溫順的大狼狗。
「什麼?」嚴烈轉頭看她,無論在幹什麼,他的注意力總是能瞬間被她拉回來。
「沒什麼。」季雲晚笑了笑, 說:「今天進展不錯, 我們去休息下吧。順便等一下肖楠他們的訊息。」
嚴烈說:「那兩個屍骨……你覺得會是蘇愛麗的養父母嗎?」
「按照邏輯來說, 很有可能。」季雲晚說:「我沒仔細看那些小動物, 你看到了沒有?」
嚴烈點點頭:「都是自然死亡,身上沒有被虐待的痕跡,有一些還被救治過舊傷,但是看得出來生前被照顧的很好,應該都是被蘇愛麗救助過的小動物,被她養在家裡,在它們自然死亡後,那些屍體她也留在了家裡。」
季雲晚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也難怪蘇愛麗手背上會有痕跡,流浪的小動物一般對人的警惕心很強,哪怕是被人救助的時候也會產生激烈的反抗,這是因為它們在被一些人傷害後就對會人非常排斥。而蘇愛麗顯然一直都在保護這些流浪過甚至被虐待過的小動物,所以她手上有傷這件事情,也並代表她是一個會傷害小動物甚至傷害他人的罪犯。
蘇愛麗啊蘇愛麗,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
接到肖楠電話的時候,季雲晚和嚴烈正在餐廳吃飯,一人點了一碗粥四個雞蛋和三個菜。
嚴烈依舊還按照她最近的忌諱和習慣來吃飯,只要跟她在一起吃東西,就絕對沒有一點肉,哪怕季雲晚讓他吃他也不吃。
「什麼?」季雲晚聽著電話皺起眉:「她怎麼說的?」
肖楠說:「她承認自己殺了那三個受害者,並且把殺人的過程也敘述的很清楚,我們從她住所帶回來的那幾件男士衣服裡面,檢驗結果也出來了,的確有屬於受害者的衣物,不過……」
「不過什麼?」
「情況有些複雜,季顧問,你能來一趟嗎?」
「沒問題,我正在吃飯,吃完就立刻過去。」
電話剛掛,季雲晚就看到了從門外走進來的原澈。
嚴烈正在給她剝雞蛋,也看見了原澈,「你的跟屁蟲真的是一天都不死心啊。」
季雲晚說:「我要是說在我眼裡他就是個孩子,會不會有點太過分?」
「他可不認為自己是個孩子。」嚴烈把剝好的雞蛋放在她的碗裡,淡淡道:「他一直都希望你把他當成一個男人來看。」
季雲晚嘆了口氣,捏起那個雞蛋說:「可我現在身邊已經有男人了。」
這話讓嚴烈動作一頓,手裡的雞蛋都差點沒拿穩。
季雲晚笑了笑,「淡定一點,嚴隊長,我們現在還屬於那什麼……地下情不是?」
「……」
嚴烈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眼看著原澈走過來了,還是閉上了嘴。
原澈走到他們面前,剛要開口,就被季雲晚搶先了一步,指著椅子說:「坐下,先吃飯。」
原澈拉開椅子乖乖坐下了。
嚴烈隨口問了句:「吃什麼?」
原澈:「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