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次的案件的離奇程度,也不是正常人所能理解的。
明明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到最後卻成為了一個親手塑造惡魔的變態來虐殺自己。
季雲晚沒有去警局,而是到了雲海。
「你甦醒的訊息也不知道被誰散播出去的,我們都已經交代要暫時保密,可是這兩天指定想來找你諮詢的人還是有很多。」
在雲海心理機構,更多的人是因為網路平臺上的知名度而來做心理諮詢的,少數是衝著催眠治療來的,之前這裡除了季雲晚還有一個催眠師,但後來出國深造了,因此只剩下季雲晚一個催眠專家。
催眠治療不是一次兩次那麼簡單,而是根據每一個諮詢者的自身情況做持續針對性的治療,而自從季雲晚一頭扎進案子裡之後,除了完成了曾經未完成的催眠療程之外,她也沒有再接待其他的諮詢者,所以漸漸地找她的人也越發少了些。
任寧寧小心翼翼道:「季老師,你要不要接待一位諮詢者試試看?」
季雲晚沒有說話。
任寧寧疑惑的看著她,從早上過來開了一次會之後,季雲晚就一直坐在辦公室裡發呆,幾乎是每說一句話都要沉默許久的程度,偶爾眉毛還會皺起來,似乎有很重的心事。
「什麼?」
「傅老師有一位諮詢者,接連兩年每天晚上都會做相似的噩夢,從而導致了睡眠障礙和焦慮症的加劇,但是這位諮詢者總是沒辦法準確的說出自己的噩夢,傅老師的意思是,想讓你催眠一下這位諮詢者,找到噩夢的根源。」
一般情況下如果心理諮詢師遇到無法解決的諮詢者,可以引導諮詢者去諮詢更加專業的心理師,而在整個雲海,季雲晚雖然年紀輕,卻是整個業界少見的專業程度得到認可的催眠師。
「可以。」
出乎意料的是季雲晚很爽快的就答應了,這也讓任寧寧鬆了口氣,他們其實都希望這一次的甦醒,能讓季雲晚恢復成以前的模樣,雖然痛苦無法忘卻,但人總是要往前看的。
所有人都希望她能變回以前那個專業而理智的催眠師,否則,他們覺得她的偏執會越來越重……
一個本身就有嚴重心理問題的人,是無法成為一個解決別人問題的治癒者的。
來訪者二十二歲,名叫鄭雅,是一個即將步入社會的應屆畢業生,自兩年多前開始,她就開始頻繁的做噩夢,並且每次醒來都冷汗淋漓,有的時候白天想起來還有些心慌,但是她對噩夢的記憶很模糊,只是偶爾記起一些片段,她也曾經求助過大學裡的心理輔導師,但是都沒有找到病因,因為她本身是一個樂觀的人,也並沒有遇到什麼重大的人生挫折。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現在,讓她整個人的狀態都變得非常不好,非常擔心畢業後能否正常工作,因為她已經漸漸開始懼怕入眠了。
「鄭雅小姐,這位就是我們機構的負責人,也是我們雲海唯一具有催眠師資格的諮詢師。」
「你好,鄭小姐。」
鄭雅看上去就是還未畢業的大學生,從進來就盯著季雲晚看,季雲晚與她握手的時候,鄭雅握著她的手又盯著看了好久,才彷彿回過神來:「抱歉,我沒想到季醫生這麼年輕漂亮,還以為年紀很大了呢。」
季雲晚笑了笑:「請坐。」
她與這位來訪者談了兩個多小時之後,帶她進入了催眠室,讓她躺在催眠床上,同時開啟了攝像機。
催眠治療的過程,首先應該瞭解來訪者的詳細狀態,包括來訪者的社會背景,身體情況心理素質以及催眠敏感度和暗示感受性等等情況,從而制定合適的方案,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催眠方式,同時在催眠過程中還要不停的調整催眠方式和催眠暗示語,所以要成為一個合格的催眠師,除了需要很高的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