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晚一個踉蹌,就被嚴烈拉住帶到懷裡護著,一路護到了門口才鬆開她的肩膀。
「媽的。」季雲晚指著一個方向說:「嚴烈,揍那兩個男的。」
嚴烈立刻看過去,見是兩個男人正在拉扯一個高中生一樣的女孩兒,皺了皺眉,剛想說話,就見季雲晚一邊擼起襯衫袖子一邊說:「你不上我上了啊,看我不廢了這兩個混帳。」
嚴烈把她的包塞到她懷裡,「在這裡等著,別動。」
季雲晚看著他走過去,本以為他會上去把那兩個男人拉扯開,卻見他快步走到了門口的保安面前,從兜裡掏出一個東西給保安看了一眼,兩個五大三粗的保安立刻衝過來把那個女孩兒解救出來了。
哦豁。
直接在酒吧安保人員亮一下警察證,的確比自己上去揍人要明智的多,畢竟酒吧裡沒人因為一點小事把警察給驚動過來。
「解決了,走。」
嚴烈伸手握住她揹包的帶子,要幫她拿著,季雲晚卻沒放手,一下子就被他拉到跟前。
就在兩人距離不過一根手指的時候,季雲晚伸手扶住他的肩膀,才避免了撞到他胸膛上。
她皺了皺眉,說:「你別離我這麼近,也別碰我的東西。」
「好,我不碰。」嚴烈舉起手,示意自己一定保持距離,「那你好好跟我走,我送你回去。」
季雲晚扯住他的衣領,「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我的?別告訴我,我的新手機裡也被裝了定位?又他媽是誰裝的?!」
說到最後,她整個人都開始怒了,「我去哪兒你們都能找到我,我還有沒有點自由了?!」
「你家附近,只有這麼一個夜店。」嚴烈看著她凌厲的雙眸,緩緩道:「還有,我曾經在這裡蹲守過罪犯,聽得出他們經常放的音樂,你的新手機不可能被裝有定位,它一直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不是嗎?」
他的目光沒有絲毫躲閃,季雲晚仔仔細細的看著,用盡平生所學和她擁有的所有天賦,她都沒有從他的話裡看到一絲一毫說謊的意思。
「那麼你為什麼給打電話?」
「鄭雅失蹤了,我有些擔心你,所以打電話問問。」
季雲晚微微眯起眼睛,那雙狹長的眼眸裡終於浮現出了一絲得逞的笑意,「你撒謊了,嚴隊長。」
「我沒有撒謊。」
「至少有一半是謊言。」季雲晚肯定的說:「另一半是什麼?」
「好吧。」嚴烈舒了口氣,說:「我問了你公寓樓下的保安,一旦你過了十點沒有回家,他就會告訴我。」
季雲晚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所以,你是擔心我沒有及時回家的結果,是被人殺害了,是麼?」
隔著一堵牆,裡面還是震耳欲聾的音樂和光怪陸離的世界。
嚴烈深邃的眉眼漸漸被一抹陰影籠罩,他沉默了一會兒,說:「不會有這樣的結果出現。」
季雲晚點點頭,「我喜歡這個回答。」
她輕輕鬆開他的衣領,垂下眼眸,唇角慢慢浮現出一抹苦笑:「可是我覺得,好像已經有什麼在失控了……」
「你指什麼?」
「我不知道,我只能建議你們,儘快找到鄭雅。」季雲晚說:「我能感覺到,他其實一直都在盯著我,像是在盯著一個獵物,之所以沒有立刻找上我,大概是因為,他還沒有玩夠吧。」
「如果說羅雲芝的案子是他在向我們展現他的能力,那麼如今的結果一定不足以讓他滿足,如果不快點找到他,也許……」
季雲晚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然抓住嚴烈的衣服,說:「……鄭雅有可能不是恰巧找到的我,而是被人引導的,她第一次見面就對我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