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安沒有拒絕的機會,他走了兩步,回頭看著站在原地的伊酒:「你不進去嗎?」
「暫時不進去了,我怕死。」伊酒撥弄著懷中的花束,從中挑出一支向日葵,遞給可可安,「送你了,向日葵很配你,祝你一直追尋充滿陽光的生活。」
可可安眨了下眼:「送我?」
伊酒微笑,他生的一副好皮囊,笑起來很勾人,美中不足的是笑意不達眼底:「是報酬,如果他們兩個真的殉情了,勞你出來給我帶個訊息。」
洛斯滿頭黑線,背著白濋走進感染區。
可可安說了聲「好」,立馬追上去,那株向日葵開得正盛,在接觸到玫瑰之城的霧氣之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凋零下去,可可安摘下一片還未枯萎的花瓣,小心地放進懷裡。
洛斯瞥過去一眼:「他不是什麼好東西,小心被騙身騙心騙命。」
可可安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臉色爆紅:「我,我才不是喜歡他,我只是想留下一個紀念,這是第一次有人送我花。」
洛斯想到那枝帶血的玫瑰,眼神變得晦暗。
第一次送他花的人在他身邊,卻無法回應他,就連那朵花他都沒辦法收藏,這樣一對比,可可安比他幸運了很多。
進入玫瑰之城之前,洛斯是有過擔心的,怕他會承受不住感染區的濃霧,但隨著往裡走進,這種遲疑逐漸被打消了。
他並沒有感覺到不適,白濋的身上也沒有出現變化。
可見永生軌帶走的只有他能逆轉異變的特殊能力,並沒有帶走他的強健體魄和不受感染的能力。
很快就走到了玫瑰之城的中央——實驗塔廢墟。
在玫瑰禁區迴圈了很多次,洛斯對這裡無比熟悉,他輕車熟路地背著白濋踏過廢墟,走到實驗塔中間。
可可安以前也曾進過玫瑰之城,但從來沒有走的這麼深,他好奇地四處張望著:「洛斯,我們來這裡幹什麼?」
洛斯找了一塊平坦的石板,將白濋放在上面:「來開啟永生軌。」
「什麼?永生軌不是關閉了嗎?」
這半個月來發生了很多事,永生軌關閉是其中比較大的一件,活著出來的人並沒有得到神明的救贖,在憤憤地唾罵。
但感染區的消失又令人忍不住聯想,這件事和永生軌之間會否存在聯絡。
或許神明賜下了救贖,救贖就是末日的消亡。
洛斯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貓咪木雕:「只是關閉了,並不是消失,我想試試能不能開啟永生軌。」
可可安滿臉驚詫,他忽然想到了第一次在永生軌裡見到洛斯時的事。
那時候的洛斯青澀懵懂,連永生軌的規則都搞不清楚,現在的洛斯已經成長了很多很多,開始插手永生軌的開啟關閉了。
他這算不算是見證了一個大佬的誕生?
可可安心潮澎湃:「我來幫你!」
洛斯掀起眼簾,他還以為可可安會拼命勸他,告訴他這是異想天開。
「你一定能成功的,洛斯,我相信你。」
洛斯怔住,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只是抱著最後的信念,想要賭一把。
賭贏了皆大歡喜,賭輸了,就真的成了殉情。
可可安沒想那麼多,期待地搓搓手:「需要我做什麼?」
洛斯沉默了兩秒,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能量探測器:「這個可以探索永生軌的能量波動,你拿著它四處找找,看能不能檢測到訊號。」
可可安立馬跳起來,拿著探測器四處搜尋。
洛斯摩挲著精巧的貓咪木雕,深深地凝望著白濋:「男朋友,你覺得我可以成功嗎?」
理所應當的沒有回應。
洛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