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太太和蘇美玉也跟著在一旁迎接女眷,只是今日兩人都裝扮得十分素淨,尤其是蘇美玉,頭上除了一支鍍金的簪子再無其他裝飾,就連衣裳都是幾年前的舊款,看著又老氣又土氣。
一輛馬車停下,從馬車裡下來一對夫婦,正是順天府尹張方碩和其夫人。
「國公爺大喜,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張方碩笑著朝蘇睿道喜。
「張大人,裡面請。」蘇睿和蘇長青一起迎了張方碩。
「張夫人,許久不見。」蘇老太太和蘇美玉則是一起迎了張夫人。
張夫人朝蘇老太太行了禮,又訝然地看著蘇美玉:「柳夫人今日……怎的如此素淨?」
蘇美玉臉色一僵,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父親崇尚節儉,也就難免素淨些。」
「是嗎?」張夫人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心裡卻是一片嘲諷。
前幾日這兩位的動靜可不小,在城裡賣鋪子賣田地的,還以為誰不知道呢,外頭早就傳遍了,說是這幾年她們母女掌管國公府的中饋中飽私囊的,被國公爺給抓到了,之前賣房賣地的就是為了填補虧空呢。如今看兩人這打扮,只怕還不是宅子田地的事情,只怕連金銀首飾和好衣料都拿去典當了。
如今倒又說什麼崇尚節儉,真是恬不知恥!
蘇美玉哪裡看不出張夫人的嘲笑,又羞又怒,差點就要發作。
倒是蘇老太太偷偷地拉了蘇美玉一下,看著張夫人道:「張夫人裡面請吧。」
張夫人朝蘇老太太頷了頷首,便帶著丫鬟進了國公府。
等人一走,蘇美玉便生氣地一甩袖子,怒道:「她以為她是誰呢,一個三品官的夫人竟敢嘲笑我,我可是國公府的嫡女,將來的一品誥命夫人,憑她也配嘲笑我!」
「你也說她只是三品官的夫人,又何必跟她一般見識。」蘇老太太顯然要比蘇美玉多吃了幾年鹹鹽,到底比蘇美玉能忍一些。
蘇美玉氣得不行,埋怨地瞪了蘇老太太一眼:「我回去了,都說了不來了,您看看這一早上,隨便哪個阿貓阿狗都能嘲諷我了,我哪能受得了這個氣!」
本來她不想出來迎客的,沒有金銀首飾也就算了,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能不丟人嗎?這一早上,可不僅僅是張夫人給了她氣受,來的哪個夫人沒有用那異樣的眼光看她?後面還不知道要受多少這樣的鳥氣,她哪裡還能站得住。
見蘇美玉耍小性,蘇老太太低斥道:「別胡鬧,你父親還在這兒呢,你現在走了像什麼話。」
蘇美玉下意識地往蘇睿和蘇長青那邊看了一眼,見蘇睿果然朝這邊看過來,頓時抿了抿唇不敢說話了。
又有兩輛馬車駛來,看到那兩輛馬車上掛的字,蘇睿和蘇長青同時皺起了眉頭。
御王府的馬車先到,月影剛將鳳卿絕扶到輪椅上,這邊鳳裕城也從馬車上下來了。
看到鳳裕城,鳳卿絕眼眸微沉,還睨了眼月影。
月影一臉無辜地攤攤手,他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麼誠王會來?誠王可是連帖子都沒有呢。
鳳裕城看到鳳卿絕時,卻不見任何驚訝,還笑眯眯地上前行禮:「小皇叔。」
……月影看著鳳裕城那滿臉的笑容,忍不住抽了抽眼角。
什麼情況?
前幾日這誠王看到他們家王爺不是還喊打喊殺的嗎,這才幾日,奪妻之恨就化解了?
鳳卿絕也是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鳳裕城。
臺階之上的蘇睿和蘇老太太他們見兩人下了馬車,連忙上前來迎:「老臣參見御王,誠王。」
鳳卿絕看著蘇睿笑笑:「都是一家人,國公不必多禮。」
鳳卿絕話音剛落,鳳裕城也笑道:「是啊,以後都是一家人,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