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漫雲眯眼:「她招了髒東西跟我有什麼關係?憑什麼來我這裡檢視?」
蘇汐月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她一回來就病了,還整這一出,只怕是沖她來的吧。
丫鬟為難了:「可是是大將軍吩咐奴婢的……」
「就說我不方便。」不等丫鬟說完,蘇漫雲便不耐煩地打斷。
丫鬟沒辦法,只能出去稟報了蘇長青。
蘇長青聽完,也是眉頭緊皺。
倒是玉虛道長沒能進屋也不著急,繞著主屋走了一圈,卜算道:「此屋屋主煞氣太重,那小鬼本是纏著她的,可此屋屋主跟之前那位姑娘相剋,所以便危及到了之前那位姑娘。現在唯有讓此屋屋主暫時退避一二,方能解除之前那位姑娘的困境。」
「那不知避到何處才能解困呢?」問話的依舊是溫嶺海。
「此屋屋主煞氣太重,長此以往不僅對她自己有害,對你們府的其他人也都不利,最好還是給她選一處能淨化她煞氣的去處暫避,比如寺廟或者庵堂。」
見玉虛道長說的煞有其事,蘇睿和蘇長青也沒辦法不正視:「多謝道長,具體事宜我們會再商量。有勞道長了。」
「貧道告辭。」目的達到,玉虛道長也不多留,躬身告退。
「我送道長。」蘇長青親自送了玉虛道長出去。
到門口的時候,蘇長青還拿了一個錢袋遞給玉虛道長,玉虛道長擺手:「出家人,不要銀白之物,結善緣而已。」
蘇長青微愣,也不好強求,便收了錢袋:「如此多謝道長了。」
玉虛道長要走之際,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回神道:「剛才貧道進府門時,便感應到有兩股冤氣,只怕府中除了新魂還有舊鬼,施主要小心才是。」
「道長這是何意?」這新魂舊鬼地聽得蘇長青頭皮發麻。
玉虛道長突然盯住了蘇長青的臉,又伸手卜算了一會兒:「施主印堂青黑,那舊鬼跟施主緣法頗深。」
玉虛道長這話一出,蘇長青腦海里瞬間閃過一道光亮:「你說的是我亡妻。」
玉虛道長恍然:「難怪了,她在你身邊時日已久,卻並沒有傷害你。」
蘇長青聞言瞬間激動了,一把抓住玉虛道長:「她在我身邊嗎?為何她從未出現過。」
玉虛道長輕輕拂開他的手:「人鬼殊途,施主莫要留戀才好。」
蘇長青一個踉蹌,跌到門上,想到什麼,又看著玉虛道長:「你說她有冤屈?」
「怨氣頗深,必有冤屈。」玉虛道長堅定道。
蘇長青心慌了:「她有何冤屈?」
「這個貧道就算不出來了。人鬼殊途,施主還勸她莫要留戀人世才好,貧道告辭。」玉虛道長給蘇長青行了個佛禮,便離開了。
蘇長青呆呆地看著玉虛道長的背影,腦海里全是他說的這些話。
雅兒還留在國公府嗎?可是這麼多年為何他從未見過她?
半晌,蘇長青才失魂落魄地回去了。
溫嶺海和鳳卿絕去看蘇汐月了。
正廳裡,蘇睿正等著蘇長青,見他這副模樣回來,蹙眉道:「怎麼了?可是那人又跟你說什麼了?」
蘇長青回神,晃晃腦袋:「沒有。」
蘇睿也不追問了,只道:「小月月和蘇漫雲的事你打算怎麼做?」
蘇長青沉默了片刻道:「讓蘇漫雲去靜安寺暫住一段時日。」
「你相信那道長說的話了?」蘇睿其實是不大信的。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吧!」蘇長青其實也不相信什麼鬼神之說,可是事關汐月的身體,他不敢賭。
而且剛剛那道長說了雅兒的事情,他就算不想相信,也忍不住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