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蘭這會兒得寵得很,其實倒不是怕了沈佳箐,不過她今兒還沒顯擺夠呢,還不想被趕走。
今日她可是求了王爺很久,王爺才肯放她出來的,自從王爺知道她懷上身孕,雖然很寵她,可也一直拘著她,從不讓她出門,今日她好不容易才出來一趟,決不能就這樣被趕走了。
見柳湘蘭不說話,沈佳箐衝著蕭太妃福了一禮:「她不懂事,還請太妃別跟她一般見識。」
柳湘蘭懷著皇嗣,加上蘇國公府的關係,蕭太妃也不想鬧得太僵,讓外人看蘇汐月的笑話:「看在你的份上,哀家可以不怪她,可她若是在對哀家的兒媳口出惡言,那哀家可不會再客氣了。」
「那是,若是她再亂說話就隨太妃處置。」沈佳箐說著警告地瞪一眼柳湘蘭。
這話很明顯了,若是柳湘蘭再這樣囂張,她也懶得管她了。
蕭太妃看著眾人道:「該來的客人都來得差不多了,大家一起進去吧。」
蘇汐月給莫梓晴使了眼色,莫梓晴安撫地朝她頷了頷首。
蘇汐月便上前扶著蕭太妃先進了府。
其他人也都跟在後面竊竊私語。
「沒想到蕭太妃還挺重視御王妃的。」
「廢話,這御王妃才入府兩個月這就準備將王府中饋交給她了,那能不重視嗎?」
「御王妃可真有本事,不僅得御王獨寵,連蕭太妃都這麼喜歡她。」
「看看她之前做的那一樁樁,一件件,哪件是沒本事的人做得出來的。」
大家想到了蘇汐月之前抓姦,搶親,退婚,為母親找兇手這些事情,心裡佩服的同時,對蘇汐月也越發忌憚了。
這位御王妃可不是個簡單人呢,以後沒事可千萬不能把人得罪了。
柳湘蘭不服氣地跟在沈佳箐後面。
周氏瞥了眼後面的柳湘蘭,對身邊沈佳箐小聲道:「她在誠王府也這樣囂張?」
沈佳箐不屑地撇著嘴:「如今她可是王府最得寵的,城表哥可寶貝著呢,簡直把她捧在了手心裡。」
最後那句沈佳箐說得不可謂不酸。
周氏怒其不爭地嗔她一眼:「你也是的,怎容她這樣的人爬到你頭上來,她是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
這柳湘蘭算個什麼東西,父親連官職都沒有了,一個破落戶,就算懷上了皇嗣又如何,如果不是因為蘇國公府的關係,她根本不配這個側妃之位。
沈佳箐也真是的,一個皇家郡主,舅舅是皇帝,母親是長公主,外祖母是太后,自己還是誠王妃,就這樣的身份還吃不住一個沒背景,沒靠山的小小側妃。
「誰讓她現在懷著城表哥的孩子呢,我不跟她一般見識。」
沈佳箐自然是看不上柳湘蘭的。
就因為看不上,所以連計較都懶得跟她計較了。
她現在根本不在意柳湘蘭囂不囂張,只想快點懷上城表哥的孩子,只可惜不管她做什麼,城表哥就是不進她的房間,別說懷上城表哥的孩子了,她跟城表哥都還沒能圓房呢。
周氏見沈佳箐自己都不在意,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依著沈佳箐的身份,有的是人替她打算,靖容長公主,太后,平陽侯,她也就不操這個閒心了。
賞花宴設在御王府的大花園裡,如今天氣轉暖,滿院子的鮮花都開放了,美不勝收。
靖容長公主和靖怡長公主已經在花園裡轉了一會兒了,見蕭太妃他們過來便笑道:「太妃這花是從哪裡運來的,看著可比我們公主府的花好看多了。」
靖怡長公主也道:「可不是嘛,之前一場春雪可把我們府裡的花都凍得差不多了,換了一批也都還沒開花呢。」
兩位長公主這麼一說,眾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