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戟倒是有些心動,可是想到什麼又蹙眉道:「如今戰事吃驚,我們大肆鋪張不妥吧。」
宮聖凌嗔他一眼:「那自然是不能大肆了,就我和你,我們兩個小酌一杯,總是沒問題的。」
「那就但憑伯爺安排了。」宮聖凌這樣安排,江戟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我讓人先帶你回房間,你先休息一下。」宮聖凌叫來士兵,領著江戟去了他的房間。
打發走了江戟,宮聖凌便回到了鳳卿絕的房間。
月影見他回來,忙上前關了房門:「如何?他們可相信我們剛剛的說辭了?」
「應該是信了。」宮聖凌沒看出江戟有什麼異樣:「而且從他剛才的話裡能聽出來,皇上對我很信任。他讓江戟全聽我的,江戟應該不會插手同關的軍事。」
讓江戟過來,估計主要是為了查探鳳卿絕的真實情況。
「那就好。」月影長舒了口氣,小聲道:「那些御醫沒有太關注王爺的腿,咱們應該能矇混過關。」
宮聖凌還是有些不放心:「反正你要寸步不離地守著王爺,千萬不能讓那兩個御醫發現什麼端倪。」
「屬下明白。」月影立刻應了,想到什麼,又擔心道:「月夜和影一那邊一點訊息都沒有,也不知道有沒有找到王妃。」
宮聖凌也是一臉愁容:「估計還沒有訊息。」
若是有訊息,必定會傳信回來了。
「老天保佑,一定要讓王妃平安回來。」月影看著昏睡的鳳卿絕,默唸道。
……
毒王谷。
蘇汐月又在給男人施針了,已經一個月了,這已經是蘇汐月的最後期限了。
若是男人再不醒,估計那老頭也沒什麼耐心了。
蘇汐月原本推算男人應該前兩日就能醒的,可結果卻是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蘇汐月無奈,只能繼續給男人泡藥浴。
經過一個月的時間,這藥浴裡的藥汁已經能被男人吸收一半了,墨綠的顏色能被吸收成中綠,顯然這湯藥對男人很有作用。
每次給男人施完針,蘇汐月也會再給男人探個脈,針對男人的身體情況,再調整藥汁的濃度,確保湯藥的藥性。
浴桶中,男人的表情依舊痛苦,甚至是越來越痛苦。
剛開始的時候男人感知力還不算很強,到現在男人的感知力越來越強,也會越老越痛苦。
看著男人痛苦的表情,蘇汐月也知道他就這幾日肯定要醒了。
「啊!」男人痛苦到極致,終於像是爆發出來一般吼叫起來。
「殿下!」守在外面的旋日和踏月聽到聲音,立刻衝進了房間。
「是殿下醒了嗎?」兩人剛要往屏風後去,卻聽蘇汐月厲喝一聲:「醫治還在繼續,都給我出去。」
兩人腳步瞬間頓住,再不敢往前。
「是。」兩人應了一聲,一起退出了房間。
重新關上房門之後,旋日激動地對踏月道:「殿下應該醒了,快去通知毒尊。」
「我現在就去。」踏月也激動地不行,跑去找毒尊了。
君七夜醒來時,只覺得自己渾身疼得像是在承受著凌遲之刑。
朦朧間他瞥見自己身上的銀針,有些動怒,生氣地就想拔下。
「別動!」還沒等他動手,耳邊就傳來一聲厲喝:「我現在正在給你解毒,若是你現在拔針,一切都會功虧一簣。」
君七夜身子一僵,木木地抬眸看向蘇汐月。
在看到那張絕美無暇的臉時,君七夜黑曜石一樣的眸子裡閃過一抹驚艷:「你是誰?」
許久沒有開口說話,君七夜的聲音嘶啞得像個老者。
「醫師。」蘇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