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場景其實很不堪入目,床上是一派狼藉,地上也是,當時來不及找垃圾桶,便有成團的衛生紙堆在那裡。
林書會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昨晚是一場荒唐的宿醉,宿醉完了才發現渾身黏膩的狼狽,裸露在外的面板上也不乏一些星星點點的吻痕。
劉群儒不是個愣頭青,他當然不會滾,他反而在床邊坐下了,而且是很嫌惡似的只坐了一點邊角,「你不是說你和靳祺什麼都沒有嗎?之前還專門跑到人家家裡去。」
「跟你有什麼關係嗎,我願意玩誰就玩誰,還需要先跟你劉總打個報告嗎?」
劉群儒打量著林書會,「我昨晚也就先走了那麼一會兒,你轉眼就跟別人搞上了,林總真有本事,簡直是分秒必爭啊。」
「而且……」劉群儒嘆了口氣,「靳祺也是令人失望,我原本還覺得他是個可塑之才,可是沒想到也是個利慾薰心的傢伙,身為年輕偶像,絲毫不避諱地帶著女孩子出現在媒體的鏡頭下,而且我看那個女孩子也有幾分眼熟,像是在林總家裡見過……」
「我知道是你搞的鬼。」林書會說罷掀開被子下了床,「如果你敢把星星的照片給弄出來……」
他說到後半句便不說了,因為剛接觸到地面,腰部以下便傳來了一陣刺痛,年輕人真是精力旺盛,他好像被搞壞了。
他並不避諱讓劉群儒看到他,兩人赤身相見的次數沒有上萬次也有上千次,他現在確實有些疲憊,他只想好好洗個澡,再好好補個覺。
浴袍掛在衣櫃裡,只這兩步路他便走得艱苦異常,劉群儒盯著床單上已經乾涸的痕跡看了兩秒,眼睛眯了起來。
賤貨……他在心裡說。
劉群儒把皺在一起的被子重新抻平,蓋住了那團礙眼的痕跡,然後回頭看向林書會,就見林書會的身體依舊是白皙又修長,而自己這兩年卻已是歲月不饒人,不管是身材還是體格都有了一些人過中年的疲態。
劉群儒心中的燥鬱已經到達了最頂峰,他一直把林書會當成一隻略顯頑劣的貓咪,惹急了擼擼毛就可以,同時也自以為是的認為,兩人糾纏了那麼久,只要一方肯服個軟,總歸還是能繼續糾纏下去的。
可是現在的事情走勢,顯然是不太妙。
劉群儒也站了起來,走到林書會身前頓住了,林書會剛把浴袍披到身上,正準備系帶子,卻被劉群儒無緣無故地推了一下。
他身後是衣櫃,實木的,撞一下也是磕的脊樑骨生疼,林書會抬起眼睛,劉群儒又伸出卡住了他的脖子,幾乎要把他釘在衣櫃上一樣,使他動彈不得。
因為自知現在身體狀況並不優越,所以林書會也不反抗,劉群儒逼問他,「你沒讓靳祺帶/套?」
林書會把劉群儒近在咫尺的臉推開一些,「也不會懷孕。」
「你不是不帶套不讓碰的嗎?」
林書會歪著頭打量他,似乎在反問,你聽誰說的?
「你看看你現在。」劉群儒好像是恨鐵不成鋼一樣,他用拇指輕輕搔刮著林書會脖子上碩大的吻痕,「簡直髒透了。」
「所以請你讓我去洗個澡。」
「林書會。」劉群儒嘆了口氣,「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我在結婚前跟你說的很清楚,包括也跟她聊的很清楚,我和她,不過就是表面夫妻。」劉群儒道:「老爺子想要孫子,我就給他一個孫子,這就和你找那些亂七八糟的小情人一樣,說白了,就是個契約關係。」
這就算是舊事重提,而且很沒有必要,即使時隔幾年,再聽見這樣的話,林書會還是覺得噁心。
可是劉群儒更加得寸進尺,他甚至想要去親林書會的嘴巴,只是還沒碰到,就被林書會嫌惡地躲開了。
「我很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