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窗外城市的霓虹燈星星點點,把冬夜的城市點綴的如夢似幻。
劉超睡意全無,坐在窗前默默的吸著煙。
扭頭看看已經沉睡的月月,眼神變得複雜了起來。
月月雖然一再強調,錢的事情她自己會想辦法。
可她現在連工作都沒有,去哪裡弄錢呢?難道還像以前那樣,去出賣身體?
剛剛,她那一聲老公,使劉超忽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責任感。
無論如何,他都要想辦法弄到這筆錢,為月月解決燃眉之急。
可是十幾萬,不是小數目,他要怎麼辦?
這幾年警方對賭博管理的越發嚴格,像那種移動的賭場早就不復存在了。
而一些大型的地下賭場,他根本就沒資格進入。
不但如此,賭錢的風險太高了。
就算真的贏到了錢,都未必能夠順利的帶出來。
很顯然,這條路是行不通的。
去借?
他家都是窮親戚,而且這些年他不務正業,吃喝嫖賭,大家都避之唯恐不及,誰願意借他呢?
今年莊稼的確是大豐收了,可糧食價格不高,六畝七分地所產的糧食,才賣了三萬多元,錢還在老爹的手裡,根本不可能給他。
難道去搶劫?
他還不夠膽量。
詐騙?
又沒有那個智商。
該如何是好呢?
這一夜,劉超絞盡腦汁,也沒有想出到底怎麼搞錢。
次日天亮,月月見他滿臉憔悴,就心疼的說:“超哥,你昨晚沒睡覺嗎?失眠了嗎?”
劉超抱著她含糊的說:“最近總是失眠,沒關係,我都已經習慣了。”
月月輕輕撫著他的臉,柔聲的說:“別胡思亂想,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劉超點點頭。
兩人吃過早餐,約好隨時保持電話聯絡,這才戀戀不捨的分道揚鑣。
劉超打算乘坐城鄉公交回家。
於是就去了汽車站,買了一張票。
在候車室裡等車。
心裡頭卻依然在琢磨著怎麼去弄錢。
沒想到,忽然有人拍了拍他肩頭。
劉超一愣,扭頭一看,拍他肩頭的,竟然是一個看起來有些面熟的女人,可一時間卻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
他皺了皺眉頭:“你是?”
對方笑道:“劉老師,我是雙山村的孫秀香啊?去年我去你們村,在學校裡見過的。”
劉超思索了片刻,這才想起。
去年他負責的班級裡,有個孩子打架,那孩子是個留守兒童,父母外出打工,恰好他表姨住在他家裡,就來學校處理打架的事情。
那孩子的表姨,正是眼前這位孫秀香。
“原來是孫姐。”劉超趕緊打招呼。
孫秀香是個自來熟,見劉超想起她來,就主動坐在他身邊聊了起來。
“劉老師,你這是來市裡辦事?”
“額,辦點小事,沒想到這麼巧,和孫姐碰上了。”
“是啊,我也沒想到,我們還挺有緣分的。”
“劉老師,我那個表外甥最近表現的不錯吧?”
“嗯,挺好的。”
“唉,其實說起來,我那表姐表姐夫挺難的,在鄉下種地賺不了幾個錢,只能外出打工,把孩子留給老人看著。可老人都年紀大了,還病殃殃的……”
“呵呵。”
“這不,頭兩天我表姐給我打電話,問我給老人上保險的事兒。”
“保險?”
“是啊,這不嘛,我在家閒著沒事兒幹,就跟著朋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