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同為魔修?”南柯訝異,她雙手迭在腹前輕笑一聲,“你一旁門左道叄神未定的邪佞東西,也配與魔修相提並論?且看你這把年紀才築基後期,可見在永珍城裡也是個不中用的。倘若做個知天命的老實人,安心在人世混上幾口飯吃倒也沒什麼,偏偏學了那些合歡道里的下作手段害人性命,一郡世子你都能捨下老臉拿血優曇去矇騙,如此這般豈不是墮我等西南修士的聲名。”
話音落下,她手中軟劍劃開劍光,將那法寶罩子一劍刺穿。
笑話,她伐神大圓滿的修為若是連個築基後期的法寶結界都破不開,那她這笑春山掌教也不必再當,洗手與旁人做爐鼎去罷!
破了結界南柯也未曾留情,手中劍虹再出便已經穿了清心道人的胸膛,將人釘在了身後的樹上。
清心道人噴出一口血,還欲掙扎卻被藤蔓束住了手腳,那細劍繞過了他的心脈,讓他一時還不至於身死。
南柯靠近被綁的像個粽子一樣的清心道人,伸手點在他額間。一道靈識便鑽進了這妖道的靈臺,開始搜魂。
從一開始南柯就沒想問這妖道什麼東西。邪修人最是狡猾,與其白費口舌力氣,不如她親自去看!靈臺祖竅唐突被侵,清心道人慘叫一聲,眼前早已模糊一片。
這妖人記憶過於繁雜,南柯尋了半天才找到自己想看的,只是不想那內容她越看眉頭越皺,抬手便摑了那妖道一掌,罵了一聲:“混賬!”
事實的確如她與洙赫所料,這清心道人與醉夢閣的閣主花衡勾結,只因那花衡同樣是築基大圓滿的修為,想要突破至洗髓,奈何衝擊了數次都功虧一簣。
這清心道人將不知從哪兒得的一套邪功獻了上去,得了背靠極樂門的花衡青眼,允諾事成後他必將清心道人引入極樂門,從此有門派傍身。
那邪功淫邪至極,需要未破身的童男童女煉作鼎器,陰陽採補,以供花衡修煉。而稚子哪裡扛得住築基修士毫無顧忌的採補,事後多半丟了命,扔進了亂葬崗。
最初時花衡只是從醉夢閣採買的奴隸幼童中挑選,他嚐了甜頭,胃口大到要良家子。
清心道人便入了郡王府成了世子門客,一是能窺戶籍,知曉孩童家世。二也是醉夢閣的野心,花衡想要借血優曇逐漸惑了世子心性,讓其沉淪成傀儡,屆時郡王崩逝,世子繼位,這越郡就是他花衡的天下了!
好一個傀儡世子,好一個稚子鼎器。
南柯神色愈冷,神識還欲繼續深探,不想那清心道人忽然劇烈地掙扎起來,口中沙啞猙獰道:“……你殺了我……大尊不會放過你的……你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大尊一定會殺了你……哈哈哈!”
他猛地咳嗽起來,血沫子噴在胸口細劍上,那紅光愈發妖豔。南柯本以為這是他垂死掙扎的醜態,不曾想這妖道靈臺深處的一道記憶像是受了什麼封印,她甫一觸碰便猛地將她的靈識彈了出來。南柯悶哼一聲,嘴角淌下一道血痕。不想這築基妖人的那道記憶受了如此高深的封印,竟然會反噬她!
見狀清心道人笑容愈發猙獰:“哈哈哈你碰到了……咳、你碰到了……就算我死了,咳、大尊也會殺了你!”
什麼大尊?
南柯皺了眉,面前的清心道人忽然長嘯一聲,脖子一歪便不動了,而後他的七竅均是淌出了鮮血,竟是自毀靈臺祖竅而亡!須臾間一道黑煙自清心道人身上騰起,如閃電般直奔南柯而來,南柯躲避不及,眼睜睜見那一道黑煙沒入了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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